秦书察觉他越发复杂的目光,摸了摸脖子解释道,“这个说来话长”

“殿下不用说了。”他悄然叹了声,垂眼时落下一片凄凉,“微臣明白。”

秦书倦怠地揉了揉后颈,骄矜道,“裴卿,你我既成夫妻,本宫自当忠诚。你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

他能君子坦荡不逾此约,性情高洁,她亦如此。上辈子纵然半生不谈情字,但两个人自始至终都做到了忠贞坦诚。一旨诏婚,此约不废,便不移青山。

她从不愿输他。

裴郁卿片刻未言,他抬眸看向她,“可微臣过贪,想要的是殿下对臣至死不渝的情,而非对一纸婚约的忠诚。”

过贪吗。

她前生对他,便是这么贪图的。

秦书望着他笑了笑,“为什么。”

“那殿下为什么。”

裴郁卿认真看着她,“为什么不愿意,近我一步。”

“殿下曾说,臣不懂得如见青山、死生契阔。可微臣想对殿下,臣当是懂得的。如今殿下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

“女儿节夜宴初遇,微臣一礼,是真心实意。”

秦书怔然,望进他眸底,如坠辰星漫长夜。

裴郁卿从未提过这一句。

他嗓音缓缓醇郁,秦书只觉入耳低声,升温至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