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裴郁卿,什么也见什么也学,她都不可爱了。

不过宋侍郎这个看似无足轻重的实则离陛下极近的官位,在日后不知给裴郁卿添了多少麻烦。今天这一场飞来横祸,侍郎大人怕是要遭不住了。

夜色笙笙,谪居依旧宾客满座,热闹非凡。京城之夜,从未有过寂静的时候。

秦书左手撑在雕栏上一下一下敲着,静静望着楼下。

来了。

“锦衣卫办案。”

飞鱼服醒目烈烈,鸾带束腰,持绣春刀。

没有半点温度的嗓音冰冷随意,在嘈杂人群威压而来,满场寂静一瞬。

“喂!老子犯什么事儿了你们抓我!”

“你们凭什么抓我!”

所有人的视线被吸引而去,宋承气急败坏,挣扎怒吼,“你们他妈的乱抓什么人!姓段的!你凭什么抓我!”

因为他实在不大安分。

绣春刀未出鞘,秦书只见飞鱼尾袍凌冽扬瞬而过,随之而来极闷沉的骨裂之声。

她微微蹙眉挡着脸偏过头。

听着都怪疼的。

宋承痛苦至极的嚎叫喊到一半便被堵住了嘴,“拖走。”

谪居从喧闹到悄然轻敛,再到逐渐热烈的喧杂,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