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卿忽然叫了她一声,秦书淡淡应了,视线未移开。

“几回花下坐吹箫下一句是什么?”

秦书翻了一页手上的书,随口回他,“银汉红墙入望遥。” 1

“不对。”

裴郁卿嗓音温醇道,“是‘银汉卿卿入望遥’。”

她一边看书一边听他说话,得分神反应一会儿。秦书停了停,才终于抬头看向他,认真皱眉,“是‘红墙’才对。”

她记得清楚着。

“是‘卿卿’。”

裴郁卿眼尾似含笑,也认真回驳她。

“分明是”秦书话到一半,对上他如诗般绮怀的深眸,才蓦然品察。

他分明是在借诗和她勾勾搭搭。

银汉红墙入望遥,是伊人红墙近在咫尺却如银河迢迢不可及。

什么‘银汉卿卿’

他却是在说她虽在眼前却如银汉遥遥不可及

他何时学的这样这样不正经。

秦书攥着手上的本子,竟然有些耳朵发热,心口也隐隐悸悸。

她压下这绮丽心思,沉着从容地看着他认真说,“裴大人,你风流蕴藉国士无双,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