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眉头舒展开,身心爽利,语气也飘扬,“没有。”

他这么一会儿就变了神色,秦书瞧他这模样,看来是真没有。

她放下心,继续看书。

裴郁卿看向她,不满之意又涌上心头。

他说没有,她就不会再问点别的?

就不会问问他冷不冷,累不累,渴不渴。

裴大人薄唇紧抿,看了她一会儿,收回目光负气。

以前怎么未曾发现,她是这般不解风情的姑娘。

除了朝政上那些事情,其他的她当真一点话也没得和他谈。

诚然他们是相互依存共盟的关系,可也是夫妻不是吗。成亲之前她和自己推心置腹,新婚之夜,他也将自己压在心里的话同她敞开心扉地尽数托付。

她为何还是不能再近他一步。

他承认最初的本意,只是纯粹的利益和利用,但他觉得如今他们两个不再是那样的关系

至少不是那么冰冷毫无牵扯的君臣关系。

今晨他对她说的那句话,同样是真心的。

是日初月升,青山河海的真心。

可是她避开了。

她一直在逃避这样可以顺其自然的、不一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