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落寞地低下了眼尾,语气隐含察觉不明的委屈,“臣是殿下的夫君,自是应该,也愿意的。”

秦书微微偏头仔细看他,没来由生出一阵自责。

但气氛都已经被她破坏了,总不能又去抱住他重来一回罢。

她记得他年轻时也没这么娇气

秦书清了清嗓子,干脆同他说正经的,说点正经事,他心思就不在那儿了。

“裴大人,你觉不觉得,此次陛下的这个决定有些奇怪?”

她拿着诏书轻敲了敲掌心,若有所思道, “陆钦臣进了京,局还未开。这个节骨眼上借着祖制的名头把你也带出了京,不论怎么细想也觉蹊跷。”

她有些走过一遭的记忆,一切都在她意料之内只稍有偏差是正常。可这份圣诏,太不正常了。

这分明是十年后才发生的事情,怎会提前到了现在呢

她入神想着,目光落在府门下的汉白石阶。

“纵然蹊跷,也得去就是。”

裴大人闷声丢下一句话,转身挥袖离开。

他一句话说的颇有负气的成分,背影透着决然愤慨。

秦书回过神,他已经在转角只剩一片衣角。

她愣了愣,冲他的背影喊,“放肆!”

裴郁卿人影没了,她为自己方才一时不备没及时回怼他而气闷。

秦书踢了脚沉重的上卿府大门,愤愤不平, “这狗男人,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