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你叫我什么?”

裴郁卿牵好被她的动作带下去的外袍,问了一句。

秦书下巴搁在他肩上砸了咂嘴巴,重复道, “裴狗贼。”

裴大人拧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问题,恐怕只能四十岁的裴大人给他解释。

秦书趴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眼前的上卿府大门。她推开裴郁卿,眼前的府门模糊着左右旋转,“诶,这门怎么就在这儿呢。”

她脚步虚晃,裴郁卿上前扶她她还不乐意。

秦书很少将自己喝的还有意识,她自己喝酒都爱灌个天昏地暗,然后一觉昏睡。

便是那夫妻二十载的年岁里,裴大人也没见过她醉醺醺耍酒疯的模样。

秦书眼前的台阶都是晃悠悠的,一脚踩上去是空的。她跌在台阶上,自个儿唉声叹气, “哎哟老了,真是老了”

“你才十八岁,老什么。”裴郁卿扶着她的手臂,想将人抱起来,但秦书看见他就张牙舞爪像只小野猫似的乱伤人。

她目光漾散,眼底却是满满的反抗叛逆。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遇到裴郁卿,便是猎杀时刻。

“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秦书推了推他,自己撑着台阶爬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狗男人,从一开始就算计我,勾引我”秦书嘀嘀咕咕,裴郁卿听了个大概,他想她说的应该是最初,两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