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愈发地头疼了。
这丫头当真是被惯坏了,陛下干脆也破罐子破摔,“那诏婚是朕赐的,你不如跟朕不共戴天。”
“我”静嘉气急败坏,“父皇!”
她冲过去拽着文帝的袖子,就差在地上打滚了,“父皇你不疼我了,你把我喜欢的夫君拱手推给别人就算了,现在还不准我伤心难过,不准我发泄,我我不活了!”
文帝毫不留情地拽回自己的龙袍袖角,抬眸斜睨她一眼,“朕那是替你着想,你去上卿府,你斗得过令珩吗,嗯?还不是只有她欺负你的份儿。”
静嘉泄了气,吸着鼻子开始抽搭。
情哥哥没了,父皇也不爱她了。
连讨厌的坏姐姐她也欺负不过,这个世界原是这样的冰冷。
她不是公主吗,公主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那为什么喜欢的人都不能拥有。
“呜呜——”
文帝随口说了两句,谁承想还戳到她心窝里了,陛下意外地看着她落下了两行伤心泪,作罢妥协地蹙眉,“好好好,行了,你去,你去。”
静嘉还没完全哭出来陛下就松口了,她翻涌的情绪险些没收住,抽泣了两下抹抹眼角, “多、多谢父皇。”
她啜啜泣泣地离去,背影透着萧条的浅淡忧伤。
上京城有一座谪居酒楼,名声四海。
生意红火,是京城一家独有。
许多文人墨客在此留下了传颂的文章诗词,平添了酒楼的底蕴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