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眸子蓦然撞过来,裴郁卿沉深微凝的目光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秦书心口微热,愣了一瞬。

这个眼神她熟悉的

裴老东西那时候,也这样看过她,在他们同死的冬夜,在他情动之时

捏着瓷杯的手紧了紧,他干嘛这样看着她

上辈子的裴郁卿在她看回去时,自会不露痕迹地隐去这样的目光,可现在呢。

现在这个风华正茂的裴上卿,被她撞破他这般任谁看都情深似海的眼神,依旧坦然不敛半分地望着她。

秦书镇静地看回去,过了一会儿,还是看不过他。

她移开视线,端着见底的茶杯喝了口寂寞,神色自若如常。

“我想问裴大人,怎么就肯定,陈公子会杀了徐公子。或者说,怎么如此肯定,一定会出人命。”

裴郁卿似乎笑了一下,可秦书没敢看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笑。

他给她续了茶,秦书有些窘迫。

随后听他嗓音温纯地传来,“陈公子的簪子,是攸宁姑娘赠的定情信物。换句话说,谁能够先带走攸宁姑娘,谁就会拥有这个定情信物。

他顿了一下,想到她方才的话,总结道, “徐公子运气差而已。”

其实他还不知道死的到底是哪一个,她比消息更快一步到了他这里。

“恰好他们都是好美妾之人,才用了这样的方式。他们两个人的恩怨并不只是一个美人这么简单,长久积累从而薄发,今日之事,不过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