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脸!”静嘉气的跺脚,愤愤咬了一口花糕,“那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庆川军,什么靖侯世子?”

裴郁卿原本微凝的眸子被她一句‘未来夫君’漾的有些散,他虽知道她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同静嘉置气,可还是不免波及。

他垂眸沉默,秦书回头正要说什么,却瞥见他耳根有些不明显的晕红。

他他不会是害羞了吧?

秦书纳罕地瞧着他净敛的眉目,心下悄悄滋长莫名的情愫。

哪怕是上辈子,她都几乎没见过几回他这样的时候。只在大婚之夜,还有每回她不留余地调戏他时,才见他白皙的耳朵悄然泛红。

虽面色不改,但她摸清了他的脾性,见他害羞,就更不放过他了。

再后来,她便再没有同他说过半句调笑的话。他们之间的相处不知不觉间早已成了毫无温度的君臣官谈,没了丝毫鲜活之气。

百转千回,秦书蓦然失神,眼前这个裴上卿,即便权倾朝野,手腕狠厉。

可仍是少年。

她倒是忘了,他年轻时的模样性情有多吸引她。

秦书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唇,蹙眉自责。她好端端的说什么‘未来夫君’,以后再同静嘉置气,可不能拿他作码了。

她心理年龄可不比她表面的妙龄,眼下见裴郁卿这样清白少男被调戏的模样,陡然生出了几分罪恶感。

阿弥陀佛,无心无心。

老牛吃嫩草最是使不得,使不得

秦书移开视线,看着静嘉迁怒于她,“你这么笨,说了你也不明白。”

“纳兰令珩!你一天不跟我作对就活不下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