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当年被他勾的神魂颠倒,不是没有道理的。

秦书呆了一下,按着有些浮躁的心,压下没出息的心悸。

她听着这些话再想到上辈子的裴郁卿,一时来了气,盯着他这张好看的脸半晌。

“如见青山,死生契阔”秦书念着这两句话,心口翻腾。有些想笑,却又伤悲的厉害。

她深压着自己的情绪,眉眼清冷瞧着他, “裴郁卿,我知道你能做到你所说的话,因为你七尺男儿君子坦荡,性情高洁,你会承担一切你需承担的责任。你要的只是一个上卿夫人,可我要的,是驸马。”

秦书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裴郁卿恍惚间心口微动,自己也不明所以。

他眸华深涟,并不理解她最后一句话。

思肘间,听她继续道,“你懂得什么死生契阔?夫妻间无情义,纵使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又如何。两个人无情无义倒罢,可只要有一个动了心,那便是这世间最大的悲戚,你”

他们上辈子走过的半生,便是这样的悲戚。

她话语顿住,面对年少狂意的裴郁卿,秦书忽然就委屈的不行。他上辈子的确是这么做到了,钟情不移,如见青山,死生契阔

除了一颗赤诚热烈的心,他什么都给她了。

他们从一开始,便殊途同归。

裴郁卿眸色清明,好看的眉目凝着她,不解道,“殿下,夫妻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如何会成世间悲戚。微臣不会辜负殿下,也信殿下不会负臣,如此夫妻间,怎会无情意。”

抛开她们之间所涉及的利益和其他政治立场问题,夫妻之间这般相处之道,难道不是最好的方式吗。

他真诚表明心意,怎的反倒惹得她生气不快?

他认真问她,秦书拧眉颇觉心闷。这个年纪的裴郁卿,真的只是肩负责任担当,任何事情在他这里都有理可循,可感情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