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怔住。
看来捡到这条项链并不是偶然。
他又想起顾敛周书房里挂着那副字——“我是楚怜主义至上者”,落款是两年前。
顾敛周他……到底认识自己多久了?
晚上的时候,楚怜给顾敛周发了消息,说自己想在书房待着看书。对方自然同意,还让他带着毯子,别着凉。
自从楚怜恢复记忆后,他来书房的次数也变多了,顾敛周的书房也渐渐多得色彩绚烂,铺上了厚厚的地毯,放了玩偶,和一些美术摄影类的书。
当然,那副“我是楚怜主义至上者”被他藏起来了。
楚怜也不知道对方把字幅放在哪里了,于是开始漫无目的在书房寻宝。电脑桌是顾敛周主要的工作区,他一般不去那里。
于是下意识觉得对方把字幅藏在抽屉里了。
打开抽屉,果不其然。
楚怜拿出字幅,结果发现字幅的高铁票。
那把伞,楚怜有印象。
是他上初中数学考了一百分妈妈买给他的,嫩黄色,上面还有兔子的花纹。他记得,是下雨天路过小巷子时,送给一个受伤的人用来遮伤口了。
受伤的男生看着年龄不大,应该在上高中,很白很瘦,其他的他记不清了。
那个人……是顾敛周。
楚怜将伞撑开,这么多年过去了,伞虽然旧了,里面的骨架还没生锈。他又拿起那叠车票,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看出,都是华安到雾城的。
时间是这两年。
他不知道顾敛周在背后默默关注了自己几年,也不知道对方为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只是知道,自从爸妈离开后,终于有了一个。
一个将他看得无比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