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或是找别人,陆菟都不要他一个考生送。
“别说话!”顾听南脸色难看呵斥。
陆菟脸色泛白,还笑:“顾贱,你是、是不是害……害怕。”
她想说不用怕,从小到大都见过她多少次发病了,死不了的,只是她压根使不上气,话都说不全。
“我说闭嘴,别说话!”顾听南哪会看不出她这次发病又急又凶猛。
“偏、偏不……”她不想安静靠在他肩上,那样顾贱会更怕,“我、我是陆渣……”就是要气你啊。
顾听南声音低又急,还带着慌张:“陆菟,求你,不要。”
陆菟眼眶瞬间发涩,顾听南好久没喊过她名字,他小心眼又睚眦必报,和同桌上下学不理他这件事从小学说到高中,说了上万次还总爱拿出来翻旧账,理直气壮,特别恶劣。
陆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
可是陆菟怎么能做个死人似的趴在他肩膀,那顾听南背着她跑会有多害怕。
“钱、钱罐……”陆菟只断断续续蹦几个字,她绵软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他胳膊,讨好道:“给你。”
顾听南吼她:“陆菟你好了我非打你一顿!”
陆菟脸贴着他汗湿的肩膀,说了个:“哦。”
特别乖巧听话。
车里,回想到那时情景的俩人,都有些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陆菟完全是躁得慌,她以前在顾听南面前,无数次得意自己攒了很多零花钱的存钱罐,结果临到头交代遗嘱似的托给了人家,这脸摆哪里啊!
陆菟侧头睨了眼顾听南,他倒是也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