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陆父回来是失声终于哭了出来,之后医生又对她反复的检测,连连大喊着医学奇迹,直到晚上夜深人静,陆菟才终于一个人空了下来,有了口喘息的机会。
陆菟绕过精神震荡一整天,终于疲累入睡的父母,悄悄出了病房。
走廊挤满了病床,有些许嘈杂,陆菟没有停留,到楼梯口那边寻找点安静,谁料一开门,就看到了台阶上坐着一个人,背影熟悉。
顾听南?
不是早就让他和叔叔阿姨一起回去了吗,怎么现在还留在这里。
陆菟推门动作顿了一下,悄悄将门合上,脚步放缓,顾听南抬着头看着对面的窗户,可能在放空自己,没有注意到动静,也没有回头。
陆菟踮着脚尖走过去,突然勾住他脖子往怀里一勒,“顾贱,说,你怎么坐在这儿?”
顾听南顺着她的胸,仰头看她,“松手。”
陆菟挑眉:“想的美事,求我!”
顾听南沉默看她。
陆菟又勒得更紧了,说:“还叫不叫我陆渣,说点好听的。”
顾听南眼里竟泛上了温柔,浅笑了一声,声音放很轻地问:“你喜欢我叫什么,小菟?菟菟?菟宝?”
“呕……”陆菟松开手扒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脸嫌恶地看他;“顾听南,你没吃错药吧。”这么肉麻的称呼,陆菟这十几年,就没从一个叫顾听南的人嘴里听到过。
不知道是否是她看错,顾听南眼里似乎有些宠溺,“你不是一直不乐意我那么喊你。”
陆菟悻悻地摸了摸莫名发热的耳朵,在他旁边坐下,嫌弃地说:“让你说点好听的,也不用这么浮夸吧。”
她眯眯眼,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我发现这次我醒来,你好像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