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转头,他们就是两道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毫无交点。
他早就清楚他们的距离,不是吗?
虞年嗤笑了一声,“呦”的取笑声在他耳边响起,比他的声音还要讥讽嘲弄。
“大少爷想什么呢?走的这么漫不经心,怎么,那小美人不护着你了?”来的五个人,走在最中间的黄毛笑的流里流气,“也是,人家小富婆要多好的男人找不到,还会玩不腻你。”
“哈哈哈哈哈瓷哥说的太对了,小富婆谁不喜欢。”旁边几个捧场的哈哈大笑,比着大拇指好像听到了多么有趣的笑话。
黄毛瓷哥,十九街的混混头,当初在监狱里收了陆菟的钱,没再纠缠虞年,安生了好一段日子。
好死不死,虞年打工的时候撞上过这几人。黄毛几人以为虞年被小富婆丢弃,如今失势了,只是也很羡慕虞年真能跟个正常人似的上学、打工,时不时找他麻烦,务必要在他安稳的生活里扔几个死苍蝇恶心人。
第一次见胡雨萌,她打的那几个人,就是黄毛派来刁难的。
若是以往,虞年不会搭理这群人,但是今晚,满身的躁动像一头凶兽,嚎叫着迫切寻求释放。
虞年废话不多说,转身拎起一块砖头,就砸向中间那个滔滔不绝,还在满嘴喷粪的男人。
一击即中,瞬间见血。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妈”,五人涌上来,虞年黑着脸,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饭桌前,陆菟美滋滋吃外婆做的饭。
中午气够呛,她都没吃饱饭,唯有外婆绝妙厨艺可以安抚她的愤懑。
外婆被她盯着做饭,都快气笑了,最后摆在桌子上的还是丰盛一大桌。
陆菟搓搓手,拿起筷子夹了块肥而不腻,光是闻着就十分惹人饥饿的五花肉,结果筷子一抖,肉掉在了桌上,无力感洪水般向她袭来。
她扭头往窗外一看,光顾着盯外婆做饭,都忽视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