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洲打电话的时候,这样想, 陆菟接到电话,却是惊悚不断,对着电脑屏幕上十几行庄洲的新鲜出炉的嘤嘤嘤与亚美得亚美得并存的大戏,只觉心惊肉跳,好像房间被庄洲安插了监控,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看的清清楚楚,接了电话庄洲便会瞬间顺着移动信号窜过来处决她。
怪他没良心这么久, 没想到接电话的时候却是颤颤巍巍:“庄,是庄老板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她自认淡定妥帖,没有泄露分毫的不当。
那边庄洲蹙得眉似乎都能夹死苍蝇了,默了默, 无语中带着无声质问:“你发什么神经?”
那天公司说他才是陆菟老板后, 陆菟时不时就喜欢调侃一句庄老板,但可不是现在这样明显把他当老板她做下属的语气问话。
陆菟品了品,那句老板怎么听怎么奴颜媚骨卑躬屈膝的不对味,自然改口道:“庄哥, 这不是太久没接到接电话, 想你嘛。”
“想我?”庄洲嗤笑,明显不信, “想我,想我给团里一圈人都打了电话,就是把我搁过去,你是要队里冷暴力?带着队友挑拨离间我?”
一系列罪名水桶一样灌下来,陆菟被砸得头晕脑胀,她还没怪他从来不给他打电话,他倒反咬一口,要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陆菟极其无辜:“我哪有!你!是你从来都不给我打电话,你怎么不说队里所有人都给我打电话了就你没有,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要趁着我人不在好在外面朝三暮四,沾花惹草一些更新鲜可口的会撒娇卖萌讨你喜欢还很会变着花样给你做饭的生活助理?我告诉你,做梦!”
陆菟说着说着,也没想到自己会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说完,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怒火蹭蹭蹭从不知名的地方冒粗来,胸口起起伏伏不是庄洲三两句话就平息得了的。
那边轻笑了一声,似是对陆菟的撕开脸皮的行为比较满意,点点头语气酸酸的说:“你真幸运,我不仅没有朝三暮沾花惹草,还主动给你打电话,为什么这种善解人意体贴关怀的老板我就碰不到,真羡慕你。”
陆菟:“?”她说了什么?他又说了什么?话题是怎么跑偏的?
陆菟吐了口气,没在这个问题上再多纠缠,听到王阿姨喊她吃饭,起身往楼下走,一边问:“你吃饭了吗?”
庄洲今天罕见的有耐心,回答了她这个无聊的问题,“吃了。”
“哦,我还没吃。”陆菟同王阿姨打了声招呼,坐下吃饭。
窗外天已经有些大黑,他们一向吃饭晚,没想到他已经吃过饭了。
“晚上还有演出吗?”陆菟其实知道他们活动安排,知道他现在人估计在酒店,但是坐到他的位置上,用他常用的姿势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院子里的盛开的漂亮芳香的洋玉兰后,忽然就问了,有些没话找话,又不想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