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却仍旧埋头颤抖。
权午眉都拧到了一团,“你……”
身前的人忽然站了起来,投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脖颈圈着他哭了起来。
“权午……”
她失声哭,头埋在他的脖子处,眼泪透过他的衬衣渗入皮肤,颤抖的嘴唇带着微微湿意,磨蹭过他的皮肤,似在隐隐亲吻。
权午顿了一下,手悬在空中,又垂下,冷声问:“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说着,他的怒火就像一个巨兽,撕破平静的表面,带着赤焰烈火冲了出来。
他比他想象的还要怒不可遏,他一把扯开他,冷着脸,眼神像犀利的一把剑直直射向她:“说,你来干什么?!”
说完,他才终于看清她。
之前吵完架,两人就再没见过面。
权午从最初的暴跳如雷到最近的沉默,好像所有怒火都被他满不在乎遗忘,但直到现在,他才清楚的意识到,他不是忘记了,反而是越来越生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根针扎的更深,就等着他哪一天发现但无可救药。
可即便如此生气,看清她湿红的眼眶,颤抖的嘴唇和满脸的泪水,所有急得团团转找不到出口的怒气似乎就像被扎了口的气球,瞬间就瘪了。
“你哭什么?”权午执意忽略掉他不对劲的情绪。
“我、我……”陆菟撞上他冷然的眼神,哭的更加厉害,眼睛里含得泪水决堤而出,就像终于找到了泄洪口,哭泣不止,身体都跟着颤抖,说话连不成句:“我是、是来和你道别的,我要走了。”
说完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空气突然死一般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