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川海说:“我们可以当最快乐的,画风最稳定的,或者……最不缺钱的画师?我们还这么年轻,不用这么着急。”
成飞无声笑了笑,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两下说:“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少年强则国强啊爸爸,这不是你们教我的吗?”
成川海搓了搓手:“我们当初教的时候,是怕你染上纨绔的风气,现在嘛……国泰民安,其实不缺你一个风华正茂。”
成飞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膝盖,看着自己老爸说:“这件事上,我真的不是学嘉杭哥。”
成飞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表情又变得认真了起来:“少年强则国强,靠得当然不是一个少年,但只有千千万万的少年都强大了……才能保山河永安,岁岁长宁。”
成川海先是笑了,笑里有欣慰有称赞,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儿子的跟前。
他早过了六十岁,也是糟老头子一个了,站在儿子身前时,个头也早不如他了,成川海伸出手来,在成飞肩头上重重拍了两下:“好!说得好!”
成川海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好一句‘山河永安,岁岁长宁’,用力生长的少年,最终都会长成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这片土地,早就是你们的了。”al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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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又叹了口气:“我真想和你喝一回酒,真的。”只可惜,儿子身体不好,不宜饮酒。
成飞却笑笑说:“可以啊,我觉得我现在酒量也还不错,至于身体,您也不用担心了,过几天我就开始吃‘药’调理,老老实实养个一年半载的,总会好的,我这么年轻。”
成川海又笑了,拍了拍他的肩头,摆了摆手让成飞出去了。
书房又剩下了成川海一个人。
他绕著书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再次满足地溢出来一声叹息。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