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月心里正释放出一股子的憋屈,管不了那么多了,凌空蹬了两脚,想把鞋子甩掉。
孟宗青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握住她的脚踝,露出了她裙下的粉的绣鞋,见盈足腕,可爱的很。
“别动,别踹了。” 孟宗青强忍住按下她的冲动,亲手把她两只绣鞋脱下,放在地上。
宁月像下了水的鸭子似的,开始往被子里爬了过去。这床不小,轻纱缦帐,被榻柔软,宁月舒服得躺下又坐起来,坐起来又躺下。
没一会儿,干脆盘腿儿坐在枕头上开始抽搭。
孟宗青不会哄女人,更不太会哄哭了的女人。见宁月又流眼泪了,孟宗青扶了下额头,无奈地起身转了一圈儿,终于难得声音温下来,耐心道,“怎么了?怎么又哭了?今儿个点心局上,于绾欺负你了?”
宁月一双眼红的像桃花似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都怪您…您要不是冤枉我爹,我能有后头这些苦头么…现在成了您府里的人,出去又要做别人的箭靶子,我要找我爹……我要和他诉苦……”
孟宗青怕她哭声越来越大吵醒了老夫人就不好了,又嘘声又抚着她后背,“本王已经安排喜常来去办这事了,到时候叫你一起去迎他,可好?”
宁月一听,不哭了,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一抽一下,“真的?”
孟宗青见她总算没那么发酒浑了,才安心下来,“不然,你没看见喜常来这几日都不在府里,是不是?”
“嗯。”
“你父亲那事,是本王一时冲动了。事牵皇后,本王不得不多留意。宫中风云交错,本王必须保证所有人万无一失。皇后没有嫡子……国基不稳,孟家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