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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用力的双臂,钟意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见沈砚还是不说话:“跟我说说吧,梦到什么了。”

她猜,不是什么好梦。

果然,沈砚埋在她怀里道:“我没拿到奖牌,回了家,姥姥给我买了汽水,告诉我——可惜了,下次她也看不到了。”

不可能仅仅只是这样,钟意想知道症结所在:“然后呢?”

“在冰场,我连最简单的跳跃都跳不出来,姥姥坐在外面给我鼓掌,被一群观众骂她眼瞎。”

“别说了。”虽然这个拥抱勒的钟意都快喘不过气,她还是主动地再次收紧了双臂:“都是假的,你只会收到掌声。”

沈砚似乎是从刚才的情绪里缓和了点:“昨天,训练的时候,我一直在摔。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这么说就大概了解了,钟意知道这种感受,压力太大,期望太高,是个人都会承受不住。沈砚又不是前世的沈砚,他年纪还小,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外界的声音都太冗杂了。

而且,他们几天没见面,根本不知道沈砚都经历了什么。

想到这,钟意瞳孔一缩,结束之后一定要再带沈砚去医院。一直摔可能也不只是压力原因,以他一直以来的作为,他可能又有什么伤啊痛啊的没说出口。

钟意把沈砚剥下来,和他对视,那双平时一直温柔的眼睛此时还带了点恍惚,她道:“你不要怕,你就算倒第一,也是我的沈砚。”

“更何况,我说过的,你一定不会有问题。我很灵的,你相信我。”

钟意其实不会安慰人,她只能用最诚挚的眼光看着沈砚。沈砚眼里的情绪转了又转,最后又落回来,一片黑暗里他像是有什么开关一样,变成一只“粘人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