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二十六岁的时候,这已经是她第三届冬奥会。
这一年,她准备了此生倾尽全力的短节目和自由滑,甚至史无前例的上了自己从未在赛场完美展示的四周跳。
短节目比赛时,她带着老将心态,努力热身,只想得到一块金牌完美退役。
短节目是她擅长的快曲风,她强大的体力能够很好的支撑快节奏带来的消耗,也会带给裁判和观众更大的视觉冲击。
站在冰场中间时,钟瑶心想,这辈子都能跳下去该多好。
短节目的时常很短,钟瑶满心欢喜的在自己一辈子热爱的冰场上舞动,一颦一笑,每一次跳跃都犹如精灵,配合着音乐,跳动在每一个观众的心中。
没有人知道,在那个四周跳时,她拧到了腰。
她咬着牙,撑着笑,左腿抬高,在乐曲的结尾跳出了那个华丽优雅的贝尔曼。当年的贝尔曼分值还很高。
下场后的钟瑶,在听分区忍着疼痛满心欢喜的坐下之后,再也没能站起来。
那腰伤并不是一个四周跳导致的,是因为这么多年,钟瑶保持高强度的训练,一点一点积累下的,治无可治。追溯源头,可能是每一个跳跃,每一个蹲踞旋转,每一个,贝尔曼。
总之,她再也没能登上她热爱的冰场,自由滑的心血甚至来不及展示,就胎死腹中。
她痛苦,她渴望,她崩溃。每一个四下无人的夜里,都能在病房里听到钟瑶绝望的哀嚎。可是这无济于事。
她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在后浪翻涌的状态下成为了无人问津的前花滑女单选手。
这样的境地,直到遇上了一个追她很久的男人。
钟瑶没有多么喜欢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说:“我们生一个女儿,可以让她继承你的花滑。”
你的花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