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成绩排在第三。
这不是她生涯中的最好分数,但她认为她尽力了,这是她给自己的十几年交上的最好的答卷。
钟意站上领奖台的时候,膝盖还痛的要命,本就是旧伤,刚刚比赛中摔的狠了,还咬牙跳完了整套构成,虚汗已经不停地冒出来,面前的灯都在眼中泛着花纹。
但钟意还在笑。
这是从沈砚那学来的,自己虽然和他沟通并不多,却经常偷偷看他的比赛视频。无论如何,哪怕痛的快要死掉,他仍然会笑出来。
远处举着国旗的粉丝在呼喊她的名字,还有其他队友都在场外兴奋地拥抱,这是c国女单有史以来最好的排名,甚至她不用看都知道,手机里一定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祝福。
可是没有他。
想到这,她就开始无法控制。领奖台眺望着整个场馆,大家都好开心啊……
直到黄铜色的奖牌被挂在钟意的脖子上,她单手攥紧奖牌,另一只手拥抱着一束鲜艳的花,看着远方。一直强压着的情绪饱满的溢了出来,眼泪不听话的留下来,她毫无形象哭泣。
铜牌,铜牌而已啊……已经尽力了啊……不过在退役前拿到金牌的愿望完成不了了……
如果是沈砚,一定能拿到金牌的吧……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呢?
沈砚,你会看到吗?这一切都结束了吧。
钟意哭着哭着逐渐蹲到了地上,失去意识前,还能听到周围人的惊呼声,还有媒体们宛如缝纫机的快门声。
……
钟意做了个混乱不堪的梦。
梦中的她,不喜爱花滑,却因为有一个作为花滑运动员的母亲,被逼迫走上了花滑的道路,偏执的控制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