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军医已经匆匆赶了过来,片刻不敢耽搁,直接就给君芸薇把脉,检查明白之后,即刻回禀,“皇上、皇后娘娘,郡主乃是媚药所致,而且此药药性极强,最是让人在那方面……”

“好了,不用说了。”君墨寒冷声打断。

君慎见状,将话风转移,怒斥江桓,“大胆江桓,亏的刚才还夸赞你练兵有素,竟然还混杂这些禽兽败类,居然还有人在军中使用如此脏东西。”

江桓本就是聪明人,“王爷要责怪,江桓无话可说,但是这无缘无故怎么会混进‘媚药'这种东西,适才我已经命人去将今日郡主在营帐中所用之物全部取了过来,还请军医一一查验。”

军医看着那些取过来的东西,酒菜点心饭食一个不落的全部摆在面前。

过了一会儿之后,军医上前说道:“启禀皇上,问题就出在这酒里头,掺杂了这等烈性‘媚药'的酒,酒性已经全然改变,而且,细闻之下,这酒的香气还有几分和郡主身上的气息吻合,断然是错不了的。”

玉鲲见状,站出来说道:“这壶酒不是郡主给皇后娘娘斟酒所用的酒壶吗?”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唏嘘不已,郡主恭敬给皇后娘娘的酒掺了这等赃物,可最后却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本宫素不善饮酒,所以叶枫每每都会替本宫准备一杯白水在旁边,今日为全郡主之心,本宫便一应照旧,只是那一碗酒喝下去,本宫必醉,便也只能佯装从主帐走出来,现在看着这一幕,还真是令人意外的很啊!”

叶枫在旁边附和,一本正经的说道:“很是,这是皇后娘娘的习惯。”

夜鸿衍在旁缓声说道:“皇后娘娘,若郡主真的是为了针对皇后娘娘,又怎么最后是郡主自己这般模样,可见是另有人设计暗算……”

“其实要想知道答案很简单,这个白婼不是君芸薇的贴身婢女?关于君芸薇的所有事情,她必一清二楚,不妨咱们来问问她?”玉子书眸中冷冽,几乎在这话落的同时,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落到此刻扶着君芸薇的白婼身上。

君慎凝声说道:“此事芸薇深受其害,皇后娘娘不急于去追查真正的凶手,反而审问一个婢女,这是何意?”

“是吗?适才她说及君芸薇主动进入这些兵士的营帐,与之发生苟且之事,含糊闪烁,皇叔理应问清楚才是正理。”玉子书凝声对着白婼说道:“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那壶酒里面会有这些腌臜东西,当着皇上的面,若有一句虚言,即刻拖下去打死。”

君慎凝眸,“皇后娘娘这是在威吓一个小小婢女?”

“皇叔到底是为人父,不懂女儿家的心思,有时候她这贴身婢女知道的事情可比皇叔您这个做父亲的多得多。”玉子书冷眼对上白婼,“说话!”

白婼抬眼唯唯诺诺看向君慎,可是却又不敢忤逆这边的皇后娘娘……直接磕头伏在地上,“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知。”

“此事涉及到陷害本宫,你应该知道谋害皇后的罪名,若是知情不报,可不只是你死这么简单。”玉子书凝眸,“本宫再说一遍,说话!”

这话一出,明明还算是艳阳高照之日,可周围所笼罩的寒意,宛若让所有人都置身于那寒冬腊月的冰池之中,冰寒彻骨。

白婼只要一想到自己远在南境的家人,心中一颤,“是郡主,是郡主一直怨恨皇后娘娘占了郡主的位置,再加上皇后娘娘当时打了郡主一巴掌,心有不平,所以才设下此法,安排了这些人就是为了要玷污皇后娘娘的清誉,原本郡主跟着皇后娘娘出来,也是想要引皇后娘娘来此处,只是不知道为何原本应该是让皇后娘娘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结果却……”

玉子书听完这话,笑道:“皇叔,听到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中呢,还是意料之外?”

“臣不知情!”君慎闭眼,咬牙回应。

“本宫到觉得挺意外的,只不过她君芸薇到底是个闺中小姐,怎么就能安排得了这么多,那些人又如何肯听她指使,想想都挺有意思的呢,皇叔当真不知情。”

“不知!”君慎百般无奈。

夜鸿衍也万万没想到局面会变得如此糟糕,这件事如今真真是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却也只能咬牙吞下。

沉然之间,玉子书冷声一句,“皇叔都这样说了,那本宫也不好多问,君芸薇以下犯上,设计谋害当今皇后,本宫下令处死,皇叔不会觉得心疼吧!”

“皇后娘娘……你!”君慎完全没办法,这个结果无法更改。

“还有这些人,既然都系君芸薇,一并处死,军营重地竟然发生如此肮脏龌龊的事情,若不重罚怎能军纪严明。”玉子书看着江桓,“江桓,此事虽不是你直接的缘故,但也是有你的责任在,如此,这件事本宫就交给你去办,将功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