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冷凝讽刺的语气说着,“这里头能有什么别的事情,还需要想吗?”
“这……”秦隐一时说不上来话了。
立在一侧的玉子书见状,他望着君墨寒,轻声一句,“皇上,咱们这位皇叔能和夜鸿衍往来,此中心思是昭然若揭,但个中细节,却也还需要斟酌再三,才能不失先机。”
君墨寒听到玉子书的话传入耳中,昨日玉子书前去那清月阁,此时再这样说,无异于两者是已经牵连到一起了,“莫非皇后还想再去那地儿一趟?”
“皇上觉得不妥?”玉子书话落之间,就已经注意到君墨寒眉间显现出来的不乐意,转而看向秦隐,拂手示意之间,让秦隐退下,顿时,整个御书房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玉子书直接走到君墨寒跟前,侧身之间,整个坐到君墨寒的大腿上,双手十分自然的就环住君墨寒的脖子,然后说道:“这一局已经开始,皇上不觉得利用君慎对清月阁的信任,咱们将计就计,和慕寒清联手,岂不绝妙?借助清月阁,一步步引导君慎往咱们想要的方向走下去,莫非皇上希望已然生出异心的南阳王还能顺利的离开盛京城回到南境去?他到底是当今皇叔,皇上要做的名正言顺不是吗?”
“小书一定要去,可以,朕随你一同前去?”
听了这话,玉子书双手移到君墨寒的面颊两侧,捧着跟前这个男人的脸,贴上前去,很轻的一吻落在君墨寒的唇角,转而柔声一句:“相公就这么不放心。”
“若小书长得丑点、再笨点,没这般撩人,那朕就能放心了。”
“可再美亦是相公的妻子,再聪明、在撩人,自然也都只在相公身上,难道相公忘了,我可是要做‘惑乱君王的男后'可不就只能是对相公一人了,旁人岂能入眼?”
君墨寒勾住玉子书的腰,往自己身前贴近,低沉之语环绕在玉子书唇边,“很好。”
玉子书听着君墨寒这两个字说出口便将他松开,无疑已是应允,冲着君墨寒浅然一笑,转身便从这御书房离开,乔装一番,随即就出宫了。
抵达这清月阁之后,比昨日可是顺畅了不知道多少。
慕寒清再次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的时候,笑道:“还以为皇后娘娘要食言了呢。”
玉子书无比淡定,道:“怎会,就怕阁主有所犹疑,而……”
慕寒清不等玉子书说完,便打断了这话,“犹疑?这可不是我做事的风格,此局我已经为皇后娘娘设好前半局,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对此有何看法?”
“已经设好前半局?”
“那位西郊大营新上任的定远将军,和皇上皇后的三月之期,皇后娘娘以为如何?”慕寒清随之一句。
“有意思。”玉子书轻笑一声,“看来清月阁不只是情报神通广大,阁主布局的能力亦是登峰造极啊!”
“皇后娘娘过奖了,比起皇后娘娘,在下自认差的远!天下百姓都以为皇后娘娘手里是一副烂牌,而且还是烂到极致,可谁知皇后娘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便扭转乾坤,改变了所有,这样的能耐可不是在下能够得到的。”
第067章 皇后娘娘在乎的岂是一个君芸薇
玉子书淡然一笑,道:“阁主何须如此自谦,好牌也好,烂牌也罢,其实都不过是世人看到的表象而已,这牌面上是什么,那才是最要紧的,就好比清月阁这一手牌,阁主准备怎么打?”
慕寒清回应,笑道:“皇后娘娘见微知著,好牌烂牌那都是要看出牌的人,不是吗?至于清月阁,皇后娘娘已经窥得先机,我亦行在前头,何以还要问这手牌怎么打呢?”
话落之间,慕寒清抬手示意,“皇后娘娘请坐,且喝盏茶吧。”
玉子书亦未多心,不过在慕寒清面前的座椅上坐下来,随之,一盏清茶推到他的跟前,那热茶升腾起来的热气,让这份茶香愈发馥郁芬芳。
慕寒清注意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或许换做常人,若和一个几乎可以说就是陌生人的存在往来,别说是一盏茶了,就算是每说一句话都应该有几分提防出来,可偏生眼前之人毫无此心显露出来。
玉子书端起、品过、直到放下手中茶盏,“茶不错,就是不知阁主接下来的后半局,是否也如这茶一般不错呢?”
“这以‘西郊大营'为契机,我已经替皇后娘娘抛出来了,接下来这场大戏,当然还得皇后娘娘配合演出,才能精彩绝伦啊。”慕寒清说话之余,从袖口之中逃出来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动作很轻,放到了玉子书的面前。
“这是何物?”
“能让君芸薇如愿以偿的好东西。”慕寒清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