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贴近,抬手捏住玉子书的下巴,“天师待在九仙宫轻易不踏出半步,就算是朕和母后相邀,他都有各种说辞推脱,今夜竟然会出现在这儿,朕和皇后计划、部署此事,天师似乎不知道吧。”
“这我怎么知道,所有人不都吹捧天师神通广大,我刚才还诧异他为何会忽然出现呢?”
“是吗?”君墨寒愈发压近的距离仿佛都要咬到玉子书的嫣红嫩唇之上,喷薄的气息、冗沉的语气说下去,“看来,皇后那日去九仙宫之事,朕需要好好深究一番了。”
“这有什么好深究的。”玉子书辩驳的说道,看到那边走过来的秦隐,立马转移话题,“皇上还是先深究眼前之事吧。”
君墨寒厚实有力的手臂勾住玉子书的细腰,整个搂入自己的怀中,对着那边的秦隐厉声一句,“既然现在这些犯事之人都已经拿下,想要恢复你禁军的名望,给百姓一个交代,你自知要如何做,这就不用朕来教你吧。”
秦隐也不敢抬头去看那边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只是应道:“是,微臣明白。”
而下一刻,玉子书被君墨寒搂着进入马车,在马车内冰寒的声音传出:“回宫。”
马车内,玉子书整个人困在君墨寒的怀中,一动不能动,两人贴近的距离,萦绕在彼此身上的气息因为在这密闭的空间是愈发浓烈。
君墨寒眉间紧皱,鼻间微微嗅到的其他味道,无疑都是寒澈抱着玉子书时,存留的味道。
玉子书注意着君墨寒脸上的神色变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回宫之后,马车停在了上阳宫的宫门口。
玉子书被君墨寒抱着,径直进入了这帝王寝宫之中。
两人立在这龙榻前,玉子书被君墨寒放下来,正欲开口,可眼前之人三下五除二便将他身上的衣裳扒下来,他还未来得及回神,整个人就光溜溜的站在君墨寒面前,看到地上褪落散乱的衣裳,不由得还是多了几分羞耻感,干嘛忽然脱掉他的衣服啊。
君墨寒见玉子书看自己的眼神,眉头皱成川字,冷声质问,“怎么?皇后喜欢天师身上的味道留在你身上?”
玉子书诧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居然还在较劲?
“皇后给朕记好了,你身上只能有朕的味道。”话落之间,君墨寒将面前的人扯入自己的怀中,从后面搂住。
寝殿内,烛光倒映,身前人衣裳褪落,愈发衬得那肌肤如月皎洁,君墨寒下巴磕在玉子书的肩膀上,头埋进玉子书的颈间,肌肤上渗透的清香就如那牛乳茶一般清甜……
君墨寒紧紧搂住身前之人,低沉冗重的声音埋在玉子书的耳边说道:“不止皇后的身上,你里里外外都只能有属于朕一个人的味道。”
他将玉子书转过来,面对面搂抱着,强调,道:“知道吗!”
“嗯。”玉子书点头应着……
辗转,君墨寒凝眸看着身下已有三分疲倦的人,寻思着说道:“朕的皇后非比寻常,天师是什么人,他竟然对你格外不同些,朕真想知道那日,皇后见了他,你们在九仙宫都发生了些什么?”
“皇上想……想多了,真的没有。”玉子书气息不稳,说话都是有几分断断续续了。
君墨寒故意的反问着,“真的没什么吗?”
“嗯——没什么。”玉子书有些无力的回应着说道:“天师只是履行他的天职罢了,我是皇上的皇后,他见我,也不过是提醒我身为皇后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今日相救,也仅仅是因为我是天盛的皇后,天师效忠于天盛皇室,这是毋庸置疑的,再说了,天师那样清冷禁欲的人,不可能的。”他不知道费了多少的气力才将这话说完。
清冷禁欲?君墨寒细思,从前的他何曾对后宫之人如此,直到遇到玉子书,他还不是就缴械投降了。
玉子书还以为就此结束了,但在此之前那翻江倒海的所在再次接踵而至,原本回宫就夜半更深,至于到何时结束、何时睡着,他完全没有知觉。
这时,君墨寒只是凝视着在自己身侧已经彻底无力而熟睡的人,紧紧地将人抱住,夜深寂静,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都是那样的深刻、明朗,有时候他都想不通,好像只要靠近玉子书,一切就是不由自主,完全沦陷其中。
以为一开始从未放心上,或许,亦如玉子书对他说的,权且只是一枚棋子,可有些东西不能够的,注定是没有办法去撇开的,就好比已经牵动的心弦,再怎样也不可能说再如从前般毫无痕迹,玉子书是他的,别人丁点的念想都不能有,他决不允许。
虽然,玉子书给了他一个关于与天师之间的那些事情的解释,但对于天师寒澈,君墨寒所想到的绝非只在玉子书所说的这一层而已,更何况今夜寒澈出现的太及时,就像是算准了一般,竟然比他还早一刻到,若没这份心思,那必是另有其他,可其他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