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鹅老师和有经验地安抚艾小岫：【这不是你的错，人具有同情心, 这是人与其他生灵的不同之处，人类也正因此而伟大。】

【同情敌人，这不是你的错。】

艾小岫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在心里默默告诉大白鹅老师：“不知道为什么, 我感觉我好像事到如今才发现我究竟撩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尹师他这个人真的很复杂，既有作为佛子的慈悲, 也有作为帝王的残酷无情，可他在我面前却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在我调戏他的时候，他只会默默面红耳赤。”

“唉，这个世界复杂又真实……”

她又听到了宫羽疯狂怒吼的声音，其中饱含着他不甘在此送命的挣扎。

“这里人的性命也只有一次。”她喃喃着。

艾小岫的心慢慢下沉。

无论是尹师、崔梦己, 还是商宗远、闻长安、风寄奴……他们的性命都只有一次, 也许以往她将他们当作书中的纸片人，可如今听着近在咫尺的惨叫上, 感觉到宫羽在慢慢死亡，她已经无比清楚现在的他们是多么珍贵。

艾小岫走神时，手指意识抓了尹师一把。

尹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一手捂着她的眼睛, 一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后一转，手臂探过她肩上，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压在自己的怀中。

艾小岫一下子呆住了。

她的眼睛已经被他的胸怀填满，她的鼻尖也尽数是他身上已经渗入皮肉的檀香。

他放开手，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这下子，她算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什么嘛……

艾小岫勾了勾嘴角，忍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