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见状,干脆与司千瑾一唱一和起来,似是不经意般提到:“司道长道心怀仁,可惜这世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迷途知返的。”
“几月前,本王就曾听闻,贵观的刑道长便曾指认钟掌柜是妖,可那时呢……这位李道长便一心相护,甚至让它进了金乌观的大阵之中,以证清白。”
“咦,说起来当时问寂真人也在场,那此妖究竟是如何进得了金乌大阵的,莫不是连问寂真人也——”
宁王的声音着实不小,倒像是故意说与周遭众人听的,而钟棠等人与刑为宗在金乌观前的对峙,确实也并未过去多久,当时在司千瑾的刻意诱导下,围观所见之人也不在少数。
如今被宁王这么有心一提,仿佛将之前埋于人心之中的恶种瞬间催发。
钟棠陡然清醒,他终于明白了,当初司千瑾放任刑为宗那般大张旗鼓地折腾,为得就是这一天。
用金乌那时护他的笃定,来毁掉今日众人对金乌的信任。
他们想要对付得,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而是那赫赫百年不倒的金乌观。
“难道……是金乌观在包庇妖物?”
“怎么会,那可是金乌观啊!”
“这可不好说,连这位李道长都不干净的话,那金乌观里还指不定有多脏呢。”
“真是想不到,金乌观既会如此……”
之前众人议论,他与李避之如何时,钟棠还能想着,自己既是做了,便没什么不敢认得。
只是此刻,听到因他为妖之事,因他当日的莽撞疏忽,整个金乌观都被拖入泥淖之中,这一句句话当真是刺在他的心头,鲜血淋漓。
李避之也皱紧了眉,他刚要用手遮住钟棠的双耳,却不想钟棠却摇摇头,在他怀中低声说道:“不必了,师兄,就让我好好听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