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避之不着痕迹地敛去神色,只是有礼而疏离地说道:“公主魂魄确实有异,似是被什么拘住了。”
乌淳邪听后,声音之中带了些许怒气,但还是压着说道:“道长可有解法?”
李避之坦然摇首,淡淡道:“眼下并不知拘魂之物,暂无解法。”
“不知拘魂之物?”乌淳邪终于带出情绪,冷笑了一声:“你们大崇人自己搞出来的东西,怎么还有不知道的?”
听他这般说话,李避之也不恼,只是如常询问道:“敢问贵国公主是何时昏睡过去的?睡前可有接触过什么?”
“前天夜里,见你们大崇皇帝回来后,就睡下了,”乌淳邪虽百般不信任,但还是冷冷地说道:“接触过的东西可就多了,全不过是你们大崇的东西。”
这就显然是不想好好交谈了,钟棠暗暗摇头,手上勾着玉珠串玩,也趁那乌淳邪与李避之纠缠,独自偷偷地打量起这公主的房间来。
他挑起几点灵力,便瞧着驱赶它们分散而去,想要寻处点蛛丝马迹。
浅棠色的灵光,在金红帘帐间跃动,因着颜色相近,倒也没被人察觉到什么。没过多久,倒是当真给钟棠带回了些许线索。
一缕残存的,熟悉的气息,之前那种心口被牵动的感觉,再次出现了,尽管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但钟棠还是感觉到了。
他随着那点灵光,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一张摆放着鎏金香炉的小案前,那正吐着青烟的香炉紧占了小案的一角,而更大的地方却摆放着不知用来放什么的空木架。
“你在做什么!”就在这时,乌淳邪发现了钟棠的行踪,不禁大声呵住他。
钟棠却并无心搭理他,只是指着那空架子问:“乌将军,这里原本放了什么东西?”
乌淳邪似犹豫了一下,而后才说道:“是把琵琶。”
“琵琶?”钟棠立刻又追问道:“是把什么样的琵琶?哪里来的琵琶?”
“琵琶就是琵琶,还能有什么样,”乌淳邪有几分不耐烦了,但落在钟棠眼里,更像是在掩饰什么:“是公主从西隶带来的,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