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却给钟妍发了消息:“沈听澜就在天齐心外,你妈现在在找医生,他,你自己联系比较好。”
她当然知道钟妈在找医生,也知道沈听澜就在心外!
发了半天呆,她忽然回神,躲在桌子底下拿着手机打开了微信,熟练的点开了黑名单,整个列表只有一个名字,沈听澜,头像是他的偶像sir willia olser。
钟妍盯着头像像是要盯出花来,想起出诊室前他说的话又心烦意乱的关掉了手机,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呆,将人家拉黑了,难道为了求人家办事又把人拉出来?
但外公的状况一天都拖不起了,没有任何事情能比生命重要,这是沈听澜教会她的。
下课铃响,她猛然起身走到外面走廊的墙角靠着。
她过去的八个月每一个黑夜里都反复过这个操作,熟练的点开黑名单,看着里头唯一的名字把他移了出来。
忐忑许久还是调出电话打了过去。
几声冰冷的机器声响后久违的嗓音,平淡又温暖,矛盾至极:“喂。”
手机伴随着声音微震,钟妍耳朵发麻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沈听澜听见了那边沉重的呼吸声,捏着笔的手紧了紧,轻的仿似叹息的唤了她的名字:“钟妍。”
和早上陌生又疏离的语气不同,亲昵的好似一年前她跟在他屁股后面不放的时候,他那时应该经常被自己烦的没办法了,总是这么无奈的喊她的名字。
钟妍张了张嘴,有些发哑的嗓子突然接触到空气,痒的让人难受,她猛的咳嗽了一长串,捏在耳边的手机听筒里能听见对面的人叹了口气,“小心些,怎么快一年不见,还是跟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