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徵靠到椅背上,轻叹一口气:“夜北最难搞的就是这位上将了。”
飞棘:【有我在,昼南不会输,你不必焦虑。】
江徵:“这不是输和赢的问题,只要两边开打,必然会有人牺牲,一想到这里面或多或少有我的推波助澜,我心里就很难受。”
飞棘:【大哥回来了。】
江徵从书房走出去,还在门口脱大衣的盛霁松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
“怎么了小徵?”他摸了摸江徵的后背,声音低沉。
江徵光脚踩上他的脚背,闷声闷气:“今天还顺利吗?”
盛霁松抱着他慢慢往沙发边挪:“一切都好,再过两日,你可以搬进皇宫里住,这处新房太小了点。”
“我并不在乎住哪里。”江徵抬头看他:“只要能和你安安静静过日子,小破屋我都不嫌弃。”
盛霁松低头和他接吻,直到把人放到沙发上,才道:“不能再让你吃以前的苦了。”
“欧阳氏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正让人清理他们在宫殿里的痕迹,那些金银玉器,会统一进行慈善拍卖,所得资金,将流入各附属国的贫民手中,同时取缔十处这个畸形情报组织,废除oga强征入伍的条例。”
江徵知道,盛霁松正在一点一点地收拾着这个烂摊子。
“光处理这些事,你都好辛苦。”
他忍不住问:“夜北那边是不是又施压了?”
盛霁松:“他们抓着之前的事情不放,沿海的附属国都戒严了,不过别担心,有飞棘在,至少不会再惨败。”
江徵:“最好是不打。”
盛霁松看他皱着眉头,便猜到他在想什么:“我会拿出求和的诚意,但夜北如果不接受,真要打起来也不用怕,三年前我就在为这一刻做准备,军队和飞棘都不是纸老虎,你别太担心。”他把江徵的眉头给抚平了。
然而现实里这道隐患并不是用两根拇指摸一摸就能平复的。
其后几日,江徵不断听到风声,趁着昼南内忧未平,夜北虎视眈眈,沿海附属国的士兵朝天鸣枪,隔空示威。
指不定哪一天,枪口就对准了昼南。
唯一让他心安的点在于,陆执墨还驻扎在昼南境内,只要他的行程没有巨大变动,至少不会大起干戈。
但这一日,陆执墨也要回夜北了,离开前,他约顾韫在家中见了一面。
“小韫,跟我一起回去吧。”
顾韫没想到他还不死心:“连我父亲都同意我留在昼南了。”
陆执墨:“顾伯父是被姓盛的骗了,现在昼南内忧外患不绝,你跟他待在一块,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