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啊。”医生是个过来人,他笑着打趣:“他好像很关心江徵。盛凌,你说不定要有小嫂子了。”
盛凌:“”
——
十处的占地面积颇大,从内部建筑走到大门口很有一段距离。
江徵有些累,盛霁松问需不需要帮忙,他又不敢让人家扶,否则,原本就有些异常的心脏恐怕要跳得更快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盛霁松看他面色复又苍白,双手的纱布也有血渗出来,便想直接把他抱回车上送医院,刚准备动作,忽然有人叫住了他,回头一看,是欧阳宏。
欧阳宏走到江徵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发出赞赏的声音:“15岁那年我看到你,还觉得你普普通通,现在竟然出落成十处的门面了,不错。”
说着,上手就摸上了江徵有些苍白的脸,大概是觉得手感不错,刻意捏了捏,江徵觉得这是一种冒犯,抬手打开了对方的手,要不是手上有伤,他恐怕要掰断这位王子殿下的手指!
然而只是这样打开,已经足够惹怒高高在上的王储了,欧阳宏发怒,抬手就要打回去,盛霁松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臂,挡下了这一击,赔笑道:“殿下不用跟一个小孩计较。”
“小孩?18岁不是小孩了。”欧阳宏明显怒意未消,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江徵:“我是听说,十处出了冤案才特意来看看的,想不到你这么不识好歹?”
他用手勾起江徵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啧啧,霁松,你真会挑人,把这样一个美人带在身边,每天看着也颇为赏心悦目吧。这么好看的花瓶,我也想要。”
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把江徵讨到身边去,盛霁松在他没有明言之前,先发制人:“我正想跟殿下说,江徵在我身边这一个月,各项业务都已经娴熟,能力出众,我有意将他留在身边。只要殿下点头,我立即让人把他的档案正式转到秘书处。”
“你这个算盘打得挺精。”欧阳宏像在为一件商品讨价还价:“十处培养的精英,可不是用来内部消化的。”
“江徵之前协助警局破了失踪案,现在杀赵百路的凶手也落网了,后续的进展,还需要他来跟进。”盛霁松压低声音,在欧阳宏耳边说:“这件事情,低调处理最好,如果再换一个人,恐怕会有泄密的危险。”
“”
欧阳宏自从被夜北的间谍坑过一次后,最怕的就是“泄密”这件事。
况且赵百路被手下刺杀的事情给他的冲击不小,他自己也做过不少龌龊事,生怕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重曝光的风险,他倒不是怕昼南的法律,他怕的是那些杀人于无形的所谓“正义之士”。
他不希望扩大自己被暗杀的风险。
这样一想,江徵在秘书处的位置一下有了不可替代的特殊性。
”好吧。”他让步了,卖了盛霁松一个人情:“我就把我十处的尖子送给你,你要物尽其用。”瞥了江徵一眼,意味深长地:“顺便教教他规矩。”
说完,便走了。
盛霁松走到江徵身边,问他:“你刚刚,想干嘛?”
江徵如实道:“我想掰断他的手指。”
盛霁松猜到了,虽然觉得江徵身上这股无畏的倔劲挺有意思,但还是劝道:“收敛点吧,要是真掰断他的手指,我可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