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十处的在役人员。”
被逼问的oga支支吾吾地回答:“通过选拔,成为您的特助。”
盛霁松:“还有呢?”
“还,还有?”江徵想了想,道:“入十处前,我还是x大江源教授的独生子,是社区三好市民,中学时,被评为市级三好学生,是25届升学考状元,更是联盟伟大事业的建设者之一。”
“”盛霁松打断他的流水账:“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你不说实话,是打算让我亲自开权限调查,顺便把你父亲江源请到审讯处喝喝茶吗?”
“别!不关爸爸的事!”
盛霁松终于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和恐惧沾边的情绪,他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仁慈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杀赵百路?有没有人指使?如果有,是谁指使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在小学的时候,也拿过三好学生,还当过班长。”
盛霁松以为他还在避重就轻,有些烦了:“你还想糊弄”
“盛先生,听我说完好吗?”江徵恳求道。
“”
“我是育花小学一年级6班的班长。”他回忆道:“就是那个六班,12年前的报纸上,肯定还有相关报道。”
经他一提,盛霁松也有了印象:“当年的小学生春游失踪案?”
“是,这件事在我入十处时都有登记,资料上写得很详细。”江徵垂下眼眸,声音低沉下来:“算上那位夜北的小男孩,我们是那起失踪案唯二的逃生者,班上另外10名同学,全部失踪,音讯全无。前几天整理遇害者名单时,我看见了他们的名字”
江徵抽了一下鼻子,哽咽地:“他们都死了”
“”盛霁松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虽然很残忍,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这件事说清楚。”
“我就是想要为那十位朋友报仇。”江徵并不接纸巾,任由眼泪爬了满脸,等确认自己哭得足够可怜狼狈后,才抬起头,汪汪泪眼哀怨地看着盛秘书长:
“没有人指使我,杀赵百路也无关政治利益。”
“他该死,我就杀了。杀人偿命,他一条烂命,偿那十位孩子的命,我犹嫌不足。”
这个答案远比没有答案更让盛霁松头疼。
盛霁松心里,也认可赵百路该死。但他还有个弟弟要顾,他不能像江徵这样快意恩仇,“想杀就杀”。
赵百路可以死,要在合适的时间以合适的方式暴毙。
江徵下手太快太绝,后续会招致无尽的麻烦,如果不找个人顶罪,这件事一定会惹怒欧阳宏。
祸是江徵捅出来的,理论上,需要他自己去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