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同样在感谢江徵。
“我听流深说,那群人的窝点昨晚都被剿干净了,还救下了三百多人,这半年积的旧案因为你一句话,一晚上就破了。”季暖由衷地竖起大拇指:“江小徵,你真厉害。”
“你不介意我这样喊你吧?”
江徵道:“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他看得出来,季暖整个人都很放松,可见这件案子的侦破确实是替他除掉了一块心口大石。
“不瞒你说,这半年,我都快被这件案子弄得神经衰弱了。”他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压低声音和江徵说:“你别告诉流深,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江徵立即表示:“我不说。”
“好在他一直陪在我身边,才没有抑郁。”季暖不无感慨地道:“那天会议结束,案件依然毫无进展,我是真急了,再加上之前身体一直不好,你又语出惊人,不小心就进了一趟手术室,现在我和孩子都没事,小徵,你千万别因此有心理负担。”
江徵觉着季暖有些崩人设了,崩的是夜北情报系统里给他安的“冷酷,严苛,法庭上咄咄逼人,私下生人勿近”的人设。
比起来,还是那天在会议厅里的季暖更像真正的季律师。
季暖似乎猜出了江徵所想,他笑着道:“你不会被我吓到了吧?啊,我听说你是十处的人,十处隶属于皇室,被欧阳宏管着,我是不指望欧阳宏统摄下的组织里我能有什么好名声。”
“你别误会。”江徵澄清道:“我只是以为叱咤法庭的季律师不会这么轻易和一个刚见面两次的人聊丈夫都不知道的私事。”
“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啊。”季暖产后有些虚弱,但笑起来时,眼里是有光的,他拉住江徵的手:“在法庭上面对被告方的恶人,我不凶一点,怎么震得住他们?私下和我打交道的辩方律师,哪只不是老狐狸?我只有比他们更狡猾更刁钻,官司才能赢啊。”
“但是小徵,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凶你的。”他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两张门票:“你帮了我大忙,又是我新交的朋友,本该送一份大礼给你,但我现在刚生完宝宝,短时间内精力不足,只能先送你一份见面礼。”
江徵定睛一看,是两张钢琴演奏会的门票,这本不足为奇,奇就奇在,这是昼南最年轻最成功的钢琴家沈乐的个人演奏会!
这个天才到令夜北艺术圈嫉妒羡慕恨的钢琴家的演奏会,可谓一票难求,普通阶层不可能订到票,就算是那些贵族大臣,也必须乖乖抢票,特权在音乐上是无效的。
但又不可否认,去听沈乐演奏会的大多是重要人物,江徵要是能混进这个圈子,情报面可就宽广许多了。
“演奏会在一周后,这票我一年前就订好了,你要是对沈乐的音乐感兴趣,一定不能错过这一场。”
江徵没法拒绝这份礼物,他对音乐一窍不通,对沈乐也不感兴趣,但他对沈乐个人演奏会的听众们可太感兴趣了!
“谢谢,那我就收下了。”
季暖送礼成功,也很高兴,又拍拍胸脯表示:“以后要是有法律上的问题,大可以来找我。我打官司不说场场都赢,只要你占理,我绝不让你在法庭上吃亏。”
“其实我打的最趁手的还是离婚官司,江小徵,如果你以后的老公是个混蛋,你找我,我给你打离婚官司,保准让他净身出户,底裤不剩!”
盛霁松推门进来时,恰好就听见了“净身出户,底裤不剩”八个字,莫名一抖。
也不知道在抖什么。
正文 【回忆线】“我不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