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徵谨慎地没开口,这时车刚好也停在了秘书处门口,对话自然而然地被打断。
车一停稳,立刻被一大群示威者包围,江徵拿了车上备好的两条毛毯,提前下车,配合秘书处门口的卫兵替盛霁松开道。
现场除了普通民众还有不少媒体,他们拿着话筒,追问案件相关。
盛霁松不是警察,但他是皇室的代言人,是皇室权利的执行者,这次的社会事件牵连到皇家名声,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联盟秘书处的这位高级决策人。
前一秒,盛霁松还在看新闻,这一秒,他已经成了新闻里被看的人物。
他身边贴身的保镖暂时只有江徵,江徵看着温雅柔弱,和那些戴墨镜的大汉不是一个level,记者和民众就放了胆子地往前挤。
忽然,十几个镜头同时黑了下来——江徵用那两张毯子盖住了大部分记者的镜头。
在他们发懵的两秒里,外表弱不禁风的保镖以一人之力拨开人浪,闪光灯重新亮起时,盛霁松已经被护送到了秘书处门口,居高临下,卫兵终于控制住了现场的局面。
而江徵则站在秘书长身边,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站在盛霁松身边不动时,他就是整个秘书处最好看的“花瓶”。
记者吃了回哑巴亏,很是不服,尖锐的问题一个一个抛过去:
“皇室卷入性征歧视案中,盛秘书长作为发言人,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你身居高位,就应该行驶监督的权力,警方对这十年来的失踪案几乎束手无策,相关人员不该被追责吗?”
“盛先生,你保持沉默,是代替皇室默认外界传闻的一切是事实吗?!”
“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盛霁松开口,声音镇定若泰山,很有上位者的风范:“今日的会议,警局和社会组织代表都会出席,所有问题都将得到解决,会后,会通过官方渠道答复各位的疑问。我手中的权力,一定会用在该用的地方,这一点,欢迎大众监督。”
会议在早上十点开始,盛霁松9点50分抵达会议室时,警局的局长万融已经到位,在他起身打招呼时,江徵跟在盛霁松身后,默默记下局长的外貌特征:脸型微胖却没有啤酒肚可见中年也颇为自律,说话口音重可见是地道的昼南本地人,手上有枪茧可见年轻时实战经验丰富,是有真才实干的——和掌握的信息都能对上。
这样的局长不该破不了失踪案,如果有人压着他,那么那股势力,一定是顶峰级别,要么是国王,要么是王储。
落座后,江徵替盛霁松换了水温适中的茶水,摆在他手边,又替他确认资料,将厚厚一叠卷宗里可能会翻阅到的重点一一标记,做完这些,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相关人员相继到场,只有“性征援助中心代表”那个位置还空着。
迟到了?
那个在反对性征歧视一线奋战疾呼扬名夜北昼南的季律师居然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缺席?
很快,江徵就意识到自己多虑了。
在会议厅的门被关上的前一刻,一位身材高挑姿态挺拔的alha冲上前,按住了门,对着会议室的要员们道了一声“抱歉,迟到了30秒”,而后折回屋外,搀着一位衣着宽松却兼顾得体的oga走进会议室。
江徵认出来,这就是那位律师——季暖,而扶着他的alha,就是他的法定丈夫,昼南最高法院的大法官靳流深。
虽然是大法官,却不是来参加会议的,他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陪着他怀孕9月的oga妻子季暖,落座时,手边还拿着一个装着安胎药的保温水杯。
季暖的肚子并不大,整个人看起来只是小胖了一圈,却是实打实地到了临产期,在座的各位都对季暖有所耳闻,这位走在oga平权运动一线的律师,无论从何种角度看待,都是值得尊重的人物,自然也愿意体谅他孕期行动不便,小小地迟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