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负责,叫林墨然瞬间怔住了。
她这话说的暧昧,合着帐外萧瑟的冷风听去并不那么清晰,朦朦胧胧的,掺杂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和旖旎,林墨然虽已听清,却还是下意识吐出句疑问:“公主说什么?”
话音一落,秦语辞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垂眸轻声道:“本宫的意思是,墨然如今已经看过了我的背,按照传统,理应负责才是。”
这话本是调笑之意,可不知为何,林墨然却总觉得自己从她的语气中感知到了几分真切。
她不由得发愣,为她涂药的手也不慎一抖,带着几分燥热的指尖顺势划过她的皮肤,小幅度的勾了一下。
也不知碰到了哪里,惹的眼前的人无意识的一颤。
在下一秒,林墨然的脸顿时红了,抹药的手停在半空,轻易不敢落下,此时此刻,满脑子浮现着的只有秦语辞刚才对她说过的话。
许久都没有言语。
当是害羞极了的模样。
秦语辞察觉到了她的状态,不由轻笑出声,倒也没来得及穿好衣物,反而就这样微微侧了身,回眸看向她。
今日她并未束发,一头墨色的长发如瀑般垂下,发丝随意的散在颈边,勾勒出撩人的弧度,配上那张绝美的脸庞看去,叫人呼吸都不由得滞了几分。
令人智昏,扰乱心神。
林墨然不免心跳加快,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当真被她迷了心智,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嗯。”
嗯完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脸颊顿时更红了些,好似染着天边的彩霞,张张嘴支支吾吾吐出句话:“药膏还、还没抹完。”
“我们……继续吧。”
心底的慌张和羞涩全部写在脸上。
秦语辞见状勾唇轻笑,倒也没再逗她,重新回过头去安静坐好,等待几分,待林墨然为自己涂完药后随之整理了衣物。
心里装着太多事,人总是没有胃口的,秦语辞只简单吃过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起身去洗漱。
收整完毕,便与林墨然合衣而寝。
早先军帐刚搭起来的时候,胡萧海也曾提过要为秦语辞制个简易的床,但秦语辞既然来了边关,便注定要暂时舍弃长公主的身份,她是来打仗的,不是来享受的,将士们如何,她就也该如何。
所以到最后那张床终究也未搭起来,秦语辞睡的不过是块兽皮和几床简单的被褥。
边关的天气向来不好,风也很大,久在宫中生活,一时来到此处当真难以适应,尤其吃穿用度跟不上,难免会染上风寒。
只是秦语辞原以为那人许会是自己,谁知如今她还没什么事,身边的人却好似中了招。
夜色凄清,外面除去守夜之人发出的响动外便再无其他声音,因此哪怕只小小的两声咳,响彻在耳边却依旧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