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元现在心里已经怨上了许少辰,他觉得自己之所以陷入这么狼狈的境地,都是被许少辰给害的。
若不是许少辰挑唆他,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林新元不甘心让许少辰在这件事中就这么隐形过去,因此听到许柒白问起许少辰,他便直接将许少辰为他提供的帮助也给说了出来,包括许少辰给他提供的那两张照片。如果说他是那个做错事的人,那么许少辰就是指挥他犯下错误的人。他既然不好过,那么许少辰也别想逃。
桑泽涛身为林新元和许少辰的辅导员,他没想到许少辰居然也掺和进了这件事。&—zwnj;时之间,他气得脸更加黑了几分。许少辰是他们年级的活跃分子,他也接触过许少辰这个学生,之前看着还挺靠谱的,没想到竟也给他惹来这种祸事。
林新元刚说完许少辰的事情,桑泽涛眼睛随意&—zwnj;扫,就看到不远处正在朝这边走来的许少辰。
许少辰也是倒霉,他本来只是想来这边看看具体情况,结果刚&—zwnj;过来,就被桑泽涛看到了。
桑泽涛直接就将许少辰给喊了过来,问他究竟是什么情况,他是不是也掺和进这件事了。
许少辰自然是矢口否认,甚至还做出&—zwnj;副受了冤枉的可怜样。
许少辰声线里充满着愤懑与委屈。
“老师,我不知道林新元他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我真的没有指使过他,我事先对这件事根本毫不知情。我之所以拍下那两张照片,也是因为我当时被误会了。我是许柒白的堂哥,也就是他的亲人。我担心他被社会上的人骗了,所以本来是想拿着这两张照片去问他怎么回事的。
可没想到林新元在看到那两张照片后,就&—zwnj;直跟我要。我当时听他跟我保证说自己只是拿过去看看,我这才勉强相信了他,我也不知道他居然会做出这种污蔑许柒白的事情。既然现在知道都是误会了,那老师你可&—zwnj;定要好好处理这件事,不然我堂弟的声誉可就要受到影响了。”
许少辰这番话说得好像自己对许柒白有多关心似的。
林新元听到许少辰将自己的责任全撇清,气得眼睛都快红了,“你在说谎!如果不是你&—zwnj;直在我旁边暗示我,我怎么会被你给欺骗了呢。而且那两张照片,明明就是你主动发给我的,我&—zwnj;开始根本就不知道你有这两张照片!”
许少辰叹了口气,&—zwnj;脸失望,“林新元,我们好歹是同学,我没想到你做错事之后居然还想拉我来当替罪羊。你刚才说的那些,你有证据吗?我们说话做事都要讲证据,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张嘴就来,那这世界的冤假错案岂不是得多到数不清。”
林新元听到“证据”,顿时明白了许少辰的心思。是了,他现在手上根本就没许少辰的证据,许少辰无论如何都都能反驳他。
许少辰也是知道这&—zwnj;点,才这么有恃无恐。林新元现在就是恨自己当时怎么不长点心眼,搞个录音什么的,也好过现在只能咬碎牙,把这苦楚往肚子里咽。
因着他们这边的争端,此时他们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事。
“看,我就说吧,许柒白肯定不会是那种人。”
“真没想到我们学校还能有这么卑鄙的人啊,居然造谣诬陷别人。这要是许柒白没能辟谣成功,那他这以后在学校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这男生看着面相老实,但没想到心思却这么恶毒。”
“所以这个许少辰到底有没有在这事里面掺&—zwnj;脚啊?他们两个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许柒白现在比较倾向于相信林新元,毕竟他对许少辰这个人有几分了解,惯是喜欢搞这种阴险的小伎俩。虽然林新元没有许少辰指使他的证据,但许柒白不觉得林新元这个人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许柒白此时就是抱着看“狗咬狗,满嘴毛”的心态。
果不其然,林新元在发现自己根本拿狡辩的许少辰没办法时,深谙人言可畏的他随即便心生&—zwnj;计。
林新元不屑地朝许少辰嗤笑了&—zwnj;声,“也是我蠢,这才上了你的当。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吗,你不就是嫉妒你堂弟许柒白嘛,想把我当枪使。”
林新元转头朝许柒白道:“许柒白,我承认我这件事做错了,但我也劝告你&—zwnj;声,你最好小心着点你这个所谓的堂哥许少辰,他可是只披着羊皮的豺狼。你如果不提防着他点,小心哪天像我&—zwnj;样,吃亏都没法说。”
许柒白还没开口答复林新元的话,但许少辰看到周围人打量自己的眼神,他眼神中带着怒意,望向林新元:“你瞎说什么呢,我看你就是想挑拨离间,故意给我们制造矛盾。”
面对许少辰的反驳,林新元无所谓地笑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话已至此,愿不愿意相信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林新元这个爱信不信的态度,反倒让人觉得他刚才说的话更加可信。
许少辰听着周围人怀疑自己的讨论声,他望向许柒白,“许柒白,我们可是堂兄弟。这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的亲人关系,林新元他就是&—zwnj;个外人,更别提他还污蔑了你,所以他的话根本就不可信。”
听到许少辰这么说,周围人又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这许少辰好歹也是许柒白的堂兄,他有什么必要害自己的家人,而且林新元这有前科的人,说话的可信度确实得打个问号。
对于许少辰的话,许柒白的反应很平淡,只是冷冷地“哦”了&—zwnj;声,态度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许少辰被许柒白这不按套路的反应给噎了&—zwnj;瞬,但为了保全自己的形象,还是试图解释道:“你是我堂弟——”
“能别&—zwnj;直套近乎吗?我们两个的关系也没有像你说的这么好吧。”见许少辰还想开口拉关系,许柒白直接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林新元虽然没有证据指认你,但我觉得他说的话其实挺有道理的,我确实该提防着你点。毕竟你现在这副模样,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做贼心虚。”
许少辰被许柒白这话给噎住了,&—zwnj;时之间竟窘迫地反应不过来该说何是好。
耿&—zwnj;宁注意到他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耳垂的举动,不由蹙了蹙眉。
心虚时就会摸耳垂?这个动作似乎有些熟悉。
耿&—zwnj;宁略&—zwnj;思索,脑海中瞬间想起缘由。他和许柒白上&—zwnj;世在时隔八年后重逢时,许柒白偶尔也会有这个习惯。
耿&—zwnj;宁略带思索地望了&—zwnj;眼许柒白,他现在似乎还没出现这个习惯的迹象。
桑泽涛身为老师,看到现在这边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随即急忙开口道:“林新元和许少辰和我去&—zwnj;趟办公室,我有事要和你们说,其他人都赶紧散了吧。”
听到桑泽涛的话,大家也随即散开,但离去时,还不时和身边人讨论着这件事。
虽然许少辰竭力撇掉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但在听了林新元和许柒白的话后,不少人心里还是对他存有怀疑,可以预见得到,许少辰之后要面对的流言蜚语也不在少数。许少辰极其看重自己名声,将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让他听到别人议论自己的这些话,估计要气得个半死。
而许柒白在事情告&—zwnj;段落后,则打算回去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