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临到头上时,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良久,他猛然睁开眼睛,站起身。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无论如何,他都得给自己个合理说法。

今晚一定要找到人,哪怕把这座城市翻过来。

楚观南给龙经安打了电话,让他发动所有朋友一块去找。

龙经安:?

现在已经九点了哥。

楚观南仔细分析着,以安饶的智商要是想跑,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行踪,所以他不可能住酒店宾馆等需要身份证的地方,也不可能打车,这样太好查了。

而且以他那不吃亏的个性更不能睡大街机场等,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不需要证件的小旅馆。

如果他是拖着箱子走肯定也走不远,最多走到市南就很了不起了。

楚观南开着车一条一条巷子地找,那种不要证件的小旅馆在地图上也找不到,只能这样大海捞针一样挨着找。

见到旅馆他就要进去问问有没有见到个个子很高偏瘦,戴着帽子口罩的男生,老板们纷纷摇头,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

每当得到「没见过」的回答,心情就会愈发失望一分。

他甚至不知道安饶离开时穿的什么衣服。

心脏被反复折磨着,迷茫无目的地寻找一点点磨着他的耐心。

“嘀——”油表忽然响了声。

楚观南看到油表盘上低油量的提示。

最后一点油开了几公里,彻底放空。

车子缓缓停在一处老旧的居民区口,熄了火。

没有力气了。

他慢慢趴在方向盘上,脑袋一片混乱。

你到底在哪啊。

此时,腕表时针指向了十二。

车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