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安饶的脚伤还没好利索,他只好踩着鞋跟走。

在深山里,有没有指向标, 大家基本都是一进来就完全迷失了方向。

作者的好大儿林景溪同志被作者安排了超乎凡人的智商,立马想到撕下衣服做成条绑在树枝上做标记,然后他就可以在原地等待沈懿向他奔来。

而楚观南, 爬到了山的最高点后, 倚着树干坐下, 从口袋里掏出安饶的药膏。

他好像没有寻找的意思, 目光始终落在某个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天边泛起了红霞,等待夜幕降临。

一直到晚上七点钟, 依然没有任何一组搭档集合成功。

此时天已大黑, 深山本就草木繁多影响视线,这下更是什么都看不见。

安饶拖着伤脚气喘吁吁来到一处视野辽阔的河边。

他没了力气,一屁股坐下, 脱下黏连着血肉的袜子, 手指轻轻揉着伤口附近的皮肤。

太疼了, 再这么下去,人没找到就先失血过多而亡了。

“吧嗒!”

忽然,河里发出一声响动。

借着月光看过去,是一条银色小鱼跳出了河面。

安饶猛然直起身子。

他慢慢走到河边,从地上捡起一根尖锐的树枝。

水中一条肥胖的大草鱼正窝在泥潭里一动不动,像是在休息。

他放轻脚步,举着树枝,目光牢牢锁定那条大鱼。

接着,眼疾手快一树枝戳过去,大鱼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顿时一阵穿肠破肚的剧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