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任宇的伤势,我可以下山去看看么?”

工作人员也没想那么多,点头道:“正好我们也要去,一起吧。”

乘着夜色,一帮人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在十一点时抵达了山下的医院。

医院很小,设备也不是很全,只有寥寥几个医生守着门,看起来十分荒凉。

摄像机对着林景溪的脸,映照着他微蹙的眉宇,担忧透过眼底掉了出来。

他站在病房前,抬手擦了把眼睛,有意无意对着摄像头为自己加油打气道:

“任宇哥曾经因为我一句鼓励走到了今天,拿了影帝,或许对他来说我就是他的指明灯,所以我一定不能被他看到伤心的样子,我不能先倒下。”

安饶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牙碜,他的视线转向一边,抬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林景溪看着工作人员,红着眼圈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失态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但没有得到回应,嘟哝着会不会睡着了,便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一开门,徐任宇并没睡,正病恹恹地倚靠在床头,手里还握着半截布条出神,专注到有人进来他都没发现。

“任宇哥,你好些了么?腿怎么样了。”在摄像机的追拍下,林景溪从容自然地走到徐任宇床边坐下,关切问道。

徐任宇这才回神,看着眼前的林景溪,余光瞥了眼身后的摄像师,淡淡道:

“嗯,没事了,医生说就是脱臼,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

林景溪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害我好担心,一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