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音看了过去,是一个四十出头的言官,国字脸,眉间纹路很深。
叶音眯了眯眼:“洪爱卿有何事?”
“老臣听闻朔应帝近来病情加重,十分担忧,可否能探望一番。”
叶音点了点扶手,“洪爱卿,朔应帝的身体自有宫内太医调理。洪爱卿如今出此言,难道是信不过宫里的太医?”
“自然不是。”洪言官拱了拱手:“圣上,老臣只是听了一些传言。”
叶音:“说来听听。”
洪言官垂首:“有消息称朔应帝在新游,更有传言,此次带兵攻打天临军的主帅不是池大人,真正的主事人是朔应帝。”
叶音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洪言官继续道:“行军打仗,舟车劳顿,朔应帝病在身里,老臣恐朔应帝受不住。”
这是在给叶音明晃晃挖坑。毕竟顾澈禅位是因为顾澈病重。如果顾澈不再病重,那这皇位上坐的该是谁?
如果顾澈真的病重,那么叶音派一个病重的人去行军打仗,未免薄情寡义。
曾经被顾澈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又该怎么看叶音。
桓瑾眸光一颤,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的女帝。
您会怎么应对呢。
桓瑾看着言辞凿凿的洪言官,他其实已经信了朔应帝不在京。
果真如此,独身一人的女帝又该如何应对大臣。
战场和朝堂可不一样。
桓瑾在朝堂上不动声色的扫了一遍,顾庭思和顾朗果然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