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分清亲疏远近。”
“其次,别对亲近的人玩心眼。”
顾朗一怔,不服气的低下头。心道你在小鸟跟前还不是九九九个心眼子。
顾澈莞尔:“若你非要用,就别让人看出来。”
顾朗气闷,起身朝外走去。
顾澈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寻常的茶叶,香味平平,他拨了拨茶沫,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
顾朗重新走了回来,对着顾澈拱手作揖:“爹,我错了。”
顾澈:“嗯。”
顾朗鼓了鼓嘴:“北狄的粮食不够,他们肯定会跟赤袍军交战,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顾澈盯着茶中的倒影:“你觉得呢?”
顾朗:“打肯定是要打的,但不能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顾朗暂时想不出好主意。
顾澈将茶盏放回去,正色道:“给你四姑姑传信,就说顾家担了这么久的污名该清了。”
顾朗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顾澈:“你以为我忘了?”
顾朗连连摇头,然后忙不迭跑了出去。
黄昏时候,顾庭思从数百里外跑回来,她狼狈极了,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透,湿发贴着脸,她胡乱抹了一通,走到顾澈面前又生了怯:“哥,阿朗派人传信给我,说…说…”
顾澈温声接下去:“说顾家的冤能申了。”
“可是…”顾庭思揪着自己的衣摆,“他们会信吗?庶人荡还在北狄手中。”
按照顾庭思的想法,得等他们打到京城,把元乐帝活着带回来,让元乐帝在顾家的牌位前忏悔,下罪己诏。
告诉全天下的人,是元乐帝自己刻薄寡恩,心性狠毒,冤枉了顾家,顾家从未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