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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保:“他警告我呢。”

陈归皱着一张脸:“他怎么不把你这个县令给撤了。反正他也哎哟…”

陈归躲着他爹的鞋底,十几年了。他今天再度体会到大鞋底子抽嘴巴。

惠县多了一百多男丁,顾澈此时不能离开,需要坐镇后方。

于是去铁矿的事就交到了叶音手中,邵和再度同行。邓显儿受了伤,这次没跟着去。

文大郎他们也带着耕牛和种子回来,顾澈大手一挥,给县城里的众人分地,耕牛暂时公用。

千百年深入骨髓的记忆,地就是普通百姓的根。当一名老人颤巍巍地扶着犁,吆喝着耕牛走动,破开表面有些干裂的土地,露出下面深褐色的,湿润的泥土时,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眼泪和汗水同时砸落,顷刻间隐去了痕迹。

周边围观的人红了眼,背过身去。

叶音之前派人找到了水源,他们用着简陋的农具,甚至是尖尖的石头,齐心协力,愣是挖出了一条沟渠,将活水灌入田地,等着插秧。

惠县的老幼都动了起来,插秧是个很辛苦的活。弓着腰慢慢挪动,一天下来,腰都快断了。

可是没有人抱怨,晚上睡觉时众人都是笑着的。那是充满希望的笑。

而城里几位富户也在估量顾澈的价值。

“目前来看,九东家是个心善的。”就凭惠县容纳了一半“无用”的妇孺就明了。

可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心善只会成为空谈。

茶商宁老爷愁的快把胡子都揪了,还是宁老爷的儿子劝道:“爹。我们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