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张脸长得俊,五官硬朗突出,但人却比长相要温和得多,对晚晚是百依百顺的三好男友。
晚晚在周煊扬的毛衣上发现了一根头发,她捡起来,看到长度就顿了顿。
郑安安想和周煊扬约会一整天,以她对周煊扬的执念,让周煊扬抱一下也不是不可能,晚晚听医生说过,她的病五年是个期限,熬过就活下去,熬不过也只能听天由命,用不着多想。
晚晚把头发丢进垃圾桶,给他脱下毛衣外套,又从房间抱一床被子出来,盖在周煊扬的身上。他以前是篮球队的,人高大,一躺下,晚晚也没有办法扶起他。
周煊扬好像做了梦,梦里还叫着她的名字。
他们都是有工作的人,晚晚不想扰到他睡觉,轻手轻脚去关了客厅的灯,又在冰箱上贴了贴条,告诉他有桌上热水,以防周煊扬起得比她早,又不顾身体喝凉水。
……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南方三月份时就这样,一时暖一时冷,晚晚醒来就连打两个喷嚏,现在才七点,天还没亮完全,浴室的水声哗啦响,看来周煊扬虽然是宿醉,但还是起得比她早。
晚晚缩在被子里不想起床,又觉得周煊扬宿醉一宿,头应该是疼的,于是打着哈欠起床,随手穿上一件外套,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他们两个人的家庭条件很普通,都不如郑安安有钱能任性,周煊扬性子好,不太擅长拒绝人,但他明确说过只喜欢晚晚,郑安安不但不退缩,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晚晚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再想郑安安要做什么,郑安安现在得了病,她也不想对一个病人多加揣测,晚晚爸爸酗酒,她知道怎么煮醒酒汤。
咕咚的气泡膨胀破裂,温馨的早晨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热气腾腾而上。
晚晚在一旁忍不住打瞌睡,周煊扬擦着头发,穿拖鞋出来,看她头一点一点的,忍不住笑道:“你公司离这就十分钟的路,怎么起这么早?在煮粥吗?我看着,你回去吧。”
“是醒酒的,你头不疼吗?”她打哈欠道,“下次别这样宿醉一晚上。”
他人品信得过,昨天是郑安安的一日假男友,给郑安安抱一下没什么,再出格的他也会讨厌,晚晚也不想问太多。
周煊扬说:“说来也挺奇怪的,没怎么感觉到头疼,但累是挺累的,身体都是疲倦的,你以后别再心软答应郑安安,她的病是她的病,我又不是她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