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季凉瞟了她一眼,忽地翻身过来,跨坐在她的腿上。
他衣襟微敞,长发有些许松散了,几缕垂在鬓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郁瑶,微眯起眼,双唇因酒意而格外红润,陡然撩拨得郁瑶心弦一动,今夜饮的酒似乎都在这一刻冲上了头脑,直令她几乎失去理智,就想将这人毫不留情地按进怀里。
她忍着脸上灼热,强撑着最后一分清醒,哑着嗓子道:“可不能胡来。”
她此刻酒意熏人,对眼前人的渴望更甚于往常,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奔涌跳动,若是这时将人要了,可保不齐季凉明日会不会又说腰酸腿软。
可季凉却垂眼看着她,仿佛较劲一般,轻蔑一笑,“莫非是见过了那西域男子的风情,就不想要我了?”
“……”
郁瑶只觉得额角的青筋跳得都快炸开。这人分明知道,她眼里除了他压根看不见旁人,却偏要这样激他?
她用力将他往怀里一搂,恶狠狠咬牙道:“你可想好了?没有后悔药吃的。”
她分明听见季凉轻轻吸了一口气,但他用以回答的,却是俯首吻上她的唇,灵巧地描摹过她双唇的形状。他行动间还带着生涩,却只让人觉得可爱非常,如春风化雨,缱绻温柔,勾得人心里一阵阵地生痒。
郁瑶虽故作凶狠,却也并不舍得真欺负他,只是在他唇上存心轻轻咬了一下,听见他“嘶……”地一声轻呼,却倔强地不肯退开半分。
他一边在她唇间吻着,一边低声说着什么,虽然模糊,但郁瑶留心去听,还是听明白了,他说的是:“那小侍会的,我也可以。”
郁瑶的心忽然就被狠狠地戳了一下,看着眼前人红红的脸,带着一股赌气和倔强,心里忍不住又笑又气,同时又软得不成样子。
“你会吗?”她轻声道,眼看着这人跨坐在她腿上,神情生涩,不得要领。
连姿态都不得法,他要怎么来?
季凉的动作忽地停了一停,埋头在郁瑶颈间,微微抿了唇角,带了一分委屈。
的确,即便是后来家中获罪,命运多舛,他终究是好人家教养出来的男子,从前爹爹也不过教他恭敬柔顺,贤德持家,如何会懂得这些伺候女子的花样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