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莲华彼此望着对方，他竟从莲华看向他的目光中读出了一丝怜悯。

就是那种居高临下而又悲天悯人的感觉。

温染猛然想到，他从未曾见过的父亲便是被眼前之人害死的，虽然不是直接杀死，但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他只觉自己不该如此被轻看，不由挺直了脊背。

“你是莲华。”他装作镇定的模样主动说道。

殊不知自己这副样子在对方这样的大妖面前，显得格外好笑。

更何况，真论辈分，莲华还算得上是他上一辈的人。

莲华闻言，并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欺近过去。

纤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了温染的下巴。

“听说过巫氏一族吗？”他忽然开口道。

温染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提起这个。巫氏一族他还真知道，图腾为巨蛇的一个种族，先前在文翰书院时他还被考过。

“巫氏一族非常喜欢研制图纹，再将其刺印在人的身上。如果是本族人，那意味着繁衍生息，如果是外族人，那意味着……”

温染不知道对方到底要说什么，干脆不再接话。

“支配与被支配。”

声音戛然而止。

温染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正从他的脸上慢慢移开，开始朝着他身后的脊背线那里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