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驾驶位,徐琬似乎不想让场面太尴尬,想找点话题,可她也只回想起了池舟住在家属院,那栋墙皮老化的旧楼,除了问问池舟的近况,她再找不到其他话题。
“听冯女士说,你搬出去了,因为在家里住着不习惯吗?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你给了冯安彤多少钱?”似乎耐心终于走到了尽头,池舟问道。
徐琬垂下头去,她这么些年也都是自己在外打拼,病痛摧毁了她的所有坚强的意志,她变得不再自信,腿去了女强人的外衣,她只是个平凡做错事的母亲。
“阿姨就是有再多的钱,也带不走的,阿姨病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也没几年了……”
说着,她从扶手箱中拿出一个手提袋,“先别说钱的事了,你的相片都在这里,你可以给阿姨留个微信吗?”
池舟看着她的神色,似乎也有几分动容,最终他还是低低“嗯”了一声。
邵煜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他太他妈困了,已经把要找男朋友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池舟活该被老许发现没参加大合唱站队,谁让这个逼昨晚不让他睡觉。
迷迷糊糊间,后门传来了开门又关上的声响。
来人似乎前走了一步,而后滑倒了,砸在了中二怪的桌子上!
“砰”一声巨响下,身后桌子砸在了他椅背上,这一下冲击力震得邵煜心口一紧,他睁眼被明亮的光晃得头昏脑胀,眼下一热,懵逼地他回头就看见了那熟悉的鸭舌帽。
起床气作祟,他想也不想一脚闷了上去,“你他妈傻逼吧,消停两天半不找事皮痒了?”
扶正脑袋上的帽子,叶憨憨抬头就对上了邵煜下垂的唇角,他哥的睫毛被泪珠打得微微湿润。
他当场结巴了,“煜,煜哥,我啊!是我,你班谁把水洒地上了?”
邵煜揉了揉湿漉漉的眼睛,狠声道,“你来干嘛?”
“你把人家拉黑了,人家怎么你了,你就不要我了,我这不是来看看吗?”叶准从地上爬了起来,“煜哥,你看我裤子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