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到了池舟板着一张欠债脸,坐在书桌前,青白修长的指尖夹着笔,写出狗爬一样难看的字。
那张信纸上,却只有六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永远爱你,池舟。
操?当然信封里不仅有这么一张纸,邵煜晃了晃,倒出来一枚小东西,那是一枚……戒指。
他拿起细细的看,戒指表面光洁平滑,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内里刻着两个字母——sy。
他名字的缩写。
他猛地起身,这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噙着眼下的泪,他想抓池舟衣领,发现他俩正在坦诚相见,于是改捏住了池舟的下巴,“男朋友,就回我这么几个字?”
他正觉得自己这个姿势有那什么霸总风范,结果还没做点什么呢,两人间的距离越靠越近时,他没忍住侧头打了个喷嚏。
“卧……操!”
“感冒了?”池舟的脸瞬间恢复到面无表情,“自己作死,活该你感冒。”
说着嘴硬心软地起身去书包里拿出盒药,又给他倒了杯水,送到邵煜跟前儿。
“我不乱吃药,我又没病再说了是药三分毒。”邵煜一本正经地瞎扯完,接过水杯把药含进嘴里,喝水咽了下去。
晃了晃指尖夹着的戒指,“这只有一只?”
池舟伸出左手,上边戴着只一模一样的。
邵煜理所应当地当着池舟面儿,把那只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而后起身,拿了装着风筒的绒布袋,“给你吹头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