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的路势太过陡峭,上来都费劲,别说下山了。
一手搭在他同桌的肩上,邵煜另一手拄着粗树枝,带着点儿嘲笑意味道,“就让他俩搁山顶上高兴去吧,觉得自己赢了,自我感觉挺良好,挺美的!二中东西一整片,也不打听打听谁是爹!”
说着他脚下停了步子,挂在池舟肩上的手不老实地拍了拍,“那必须是我同桌!”
池舟懒懒散散地笑着问,“那你是?”
“我是他叔!”邵煜话一出口,轻咳一声,“或者当他妈妈也行,有这么个不孝子,也是他爸爸你没教好。”
这火车从嘴里跑出来,他才觉得这话有点怪。
这……
他同桌连他撒娇装嗲都忍了。
能受不住他没睡觉来上几句胡言乱语吗?
就这么慢悠悠下了山,已经过了中午饭点了,折腾这一宿,看着他同桌眼下的一片乌青,邵煜怎么看怎么心疼。
叮嘱了句赶紧回家睡觉去,回头他再请客吃大餐!
邵煜便一条腿跳着上了出租车,赶紧报了高铁站的地名跑了路。
回头二中的小迷妹们看着校草的黑眼圈,都是为了帮他,头发再因为他熬秃了,那岂不是罪过!
昨晚山上没信号,答应了今个儿接他姐,就把手机关了。
再开机后手机在他掌心震动了个不止,又一下子蹦出来一堆消息。
邵煜还没来得及点开,就有一通微信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