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煜把从他便宜弟弟那学会的茶艺拿了出来,走到了池舟身边控诉道,“新转来的,哥哥,我跟你说他特别过分!打死他!”
“这眼镜戴的,还有斯文败类的气质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邵煜想也没想便赞说,“哥哥是败类中的败类。”
银闪从窗子穿进来,片刻打亮了走廊,池舟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电闪雷鸣下,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在昏黑的走廊中对望着。
池舟一手冰凉,另一手上是有些明显纹理的纱布。
他还没来得及品出什么,老许拉开了班级门,“你们俩,都给我过来!”
这一声喊本身威力蛮大,可惜被雷雨遮住了一半,就显得没那么夸张了。
他跟着池舟走到了老许面前,看着平时老好人似的老许,开始了他一会怒吼两嗓子,一会苦口婆心的精彩念经。
邵煜心里哼着歌,他本身就喜欢没长骨头似的歪着,这回不但歪着,眼皮还打起了架。
他打了个哈欠,念了足有十分钟的老许,才转身进门,拉出了脸比锅底还黑的方映冬。
“给方同学道歉。”老许说。
“让我回家反醒吧。”池舟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邵煜:“老师我错了,我不该踹我同桌椅子,就该帮我同桌摁着他,好让我同桌往死打他。”
最后不知道老许对方映冬说了什么,换来了他俩每人一千字的检讨,以及这事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