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伤口处有点痛痒交加, 他状态尚可, 并不影响视频会议, 林如东找着机会, 上医院把几名看护给请出去,同他秋后算账, “老沈,你老牛吃嫰草就算了,偏生盯我林如东看上的儿媳妇,这笔账怎么算?”
“你知道,这件事情, 不是我单方面能控制的。”沈煜知先前确实有些为难,想不出到底该怎么应对这位老友。
眼下, 既然他已经知晓,沈煜知心中的负罪感莫名散了许多,拿起勺子,舀了口参汤往嘴里送, “味道不错, 你要不要尝尝,安安煲的。”
林如东没想到自己就等来了这么个交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有些诧异道:“哎我说, 我一早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你前几天, 不是在考虑购置一批原油期货么?”沈煜知抬头,看着他, “待会我让凯蒂把约瑟夫引荐给你,他已经在纽交所驻扎十五年之久,嗅觉相当敏锐。”
原油市场从来都是和多国政治挂钩,稍一有个风吹草动天就变了,林如东本还处在观望状态,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变脸堪比翻书,笑道:“行吧,你安心养病,我明天赶深市拿块地,就不来看你了。”
沈煜知点头,“不送。”
说着,他拿起床头的原版《两性心理学》,不明白,安安的若即若离是为什么,他试图从上面找到答案,过了大约一刻钟,看护进来,把移动桌面上的餐盘收拾,“祝小姐过来了。”
沈煜知闻声,将书放在枕头下,侧卧着身子,迟疑片刻,闭上了眼睛。
安安拎着东西走进来,见他在休息,她略作犹豫,伸手,小心地掀开他的衣领,待看到那条伤疤,尽管知道他正在痊愈,却还是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气,背上的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
说不感动是假的,不管他是为了孩子或是其他。
安安走进洗手间,接了盆温水端出来,调节完情绪,她拍了拍他的手背,“起来洗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