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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句多年没再从闻人小姐口里说出过的“母亲”,起了作用吧。

小翠看着小姐上了三楼,她怔怔停顿片刻,去药房找来止痛药,送到二楼夫人的房间。

闻人月脸朝里,背对着门。

听到脚步声时,手变成了兰花指的姿势,捏着脑门一叠声的吸气,哎哟的喊疼。

光看那背影,就挺痛苦难受的。

小翠顿在门边,低声道:“夫人,是我。”

闻人月声音一顿,等了片刻动静,见小翠不再说话了,房间里也没有第三个人的声音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卷发甩出一道波浪弧线。

“她没来?”闻人月撑着床,今天没涂大红色的口红,少了几分往日里的咄咄逼人。

她眼睛不住看门外。

小翠叹口气:“夫人,头疼就吃药吧。小姐又不是医生,来了你也不会好点。要是吃了药还是不管用,咱们就把方医生喊过来,该怎么样怎么样,做个全身体检,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头疼。”

她弯腰倒了温水,把杯子和药,一同放到夫人床头柜。

闻人月杵在床上,半晌脚一蹬,把被子踢到地上,气急败坏:“你给我出去!”

一个个的都当她有病,让她吃药吃药吃药!

她骂人的时候,恢复了平时的精气神,嗓音尖锐又高昂,看不出刚才头疼的那股虚弱劲儿。

小翠就有些狐疑:“夫人,你头不疼了?”

不会是装的吧。